“錢耀?徐兄你確定是錢耀?”中年男人問道。
徐盛點頭道:“沒錯,千真萬確就是他。”
中年男人略微沉吟了一下,道:“想不到這傢伙終究還是踏上了這條道路,當年我將他趕出冷江市,並警告他永生不得踏入冷江市半步,也不得再繼續研究生化實驗,十六年來倒也平靜,蟄伏這麼多年他到底是出來了。”
“不但如此,他手底下還有不少的生化怪獸,實力都不可小覷,昨天我們與他碰上,也算是九死一生逃過了一劫。”徐盛嘆道。
中年男人驚訝地看了徐盛一眼,道:“徐兄多年以前就已經是五階血脈了,那錢耀如果我記得不錯,他應該也是五階血脈的樣子,按理說徐兄加上小猊子應該不會在他手上落下風才對啊?”
徐盛搖頭道:“非也,那錢耀可不是五階血脈,他至少有六階,而且他自己也存在變異基因,一旦變為生化狀態,可能還會更厲害。”
中年男人略覺驚奇,“原來他已經突破了六階血脈,怪不得。”
“此番我們對錢耀已經無計可施,只能盼望競玄兄能為冷江市主持這個公道。”徐盛端起一杯茶,敬道。
中年男人點了一下頭,道:“此事徐兄不必擔心,我會管的,不會放任錢耀在冷江市胡作非為。”
“那就多謝競玄兄了。”
“先不說謝,此事我可以管,但徐兄也須得答應我一件事。”中年男人忽然有意無意地看了孟猊一眼,說道。
“什麼事?”徐盛好奇問。
中年男人道:“小猊子畢竟姓孟,此番你帶他來錢氏山莊,見過他的人必定不在少數,你也知道錢家跟孟家的恩怨表面上早已經化解,實際上卻一直糾纏不清。此番事了,還望徐兄帶著小猊子遠離冷江市,以後也不要再回來。”
徐盛微微笑了一聲,深意地看了中年男人一眼,道:“冷江市算是我等故土,按競玄兄的意思,莫是要趕我們走?”
中年男人面色平靜地道:“並非是要趕你們走,而是為了你們安全著想而已。”
徐盛道:“這一點倒不用競玄兄操心,生死有命,若命中真有劫難,那是想多也躲不開的。我們暫時還不想離開冷江市。”
中年男人微有不悅,似是認為徐盛不識好歹,沉吟了一下,道:“隨便,你們若不想離開,也無妨,只是以後若發生些什麼事,便是與我無關,我也不會插手。”
徐盛心中也是不悅,錢競玄好歹也是錢氏家族的執法長老,倘若他一心要庇護孟猊,只要發下一句話,錢氏家族那些心懷仇恨者,至少明面上不敢怎麼樣的。
可他,卻連一句話也不肯發,還要讓徐盛帶著孟猊從此遠離冷江市。若是因為不走,而碰上麻煩,他不但不插手,更會置之不理?
孟猊可是他的親侄子啊!就算他跟孟猊父親不是同父同母,那也血濃於水,怎生變得如此冷漠?
中年男人似是看出徐盛的心思,道:“徐兄你也不要怪我冷漠,我的處境,你應該也能理解罷?我身上有一半孟家的血,也有一半錢家的血。所以在做事這方面,我既不能完全向著孟家,也不能完全向著錢家。所以,只能選擇一個折中的法子。”
徐盛冷笑道:“將我們趕出冷江市,就是所謂的折中?”
中年男人頓了一下,竟也不否認,頷首道:“不錯,這就是折中之法,你們若肯答應,我則立馬派人懲戒錢耀,並將他抓回關進錢氏山莊的暗獄。”
“若是我們不答應呢?”徐盛眉頭皺起,對待中年男人已經沒了之前的客氣。
“若是不答應……”中年男人看了孟猊一眼,道:“若是不答應,那此事亦與我無關,錢耀畢竟姓錢,錢氏家族當中有不少人曾經是向著他的,如今他既肯出山,那便是說明他的研究已經有了一定結果,我不會冒險去找他麻煩。”
孟猊聽得一氣,這就是所謂的二伯?
哼,方才他話說得倒是好聽。既不能完全向著孟家,也不能完全向著錢家。
可他的要求與條件,分明全是向著錢家。哪有半點向著孟家的?
“錢競玄,你可知道那錢耀一旦出來肆虐,冷江市將會有多少無辜生命葬送在他手上嗎?”徐盛怒道。
中年男人語氣平靜地飲茶,道:“就算如此,那也是他自作孽,將來必有惡果。”
“你……那錢耀如今的第一目標便是小猊子,小猊子是你親侄子,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錢耀想盡辦法殺他?”
“我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