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快樂,源於真實,那是美好的表達;有一種美好,源於情感,那是快樂的訴說;有一種訴說,源於感動,那是微笑的力量。
而謝曉悠對艾倫而言,她就是那微笑溫暖的力量。她的身上帶著所有的美好和真實的關懷,沒有掩飾,沒有做作。無論何時,無論發生什麼,無法身在何處,謝曉悠的淡然和溫柔,總是可以輕易的平復艾倫內心的波動。
外面因為遙控炸彈爆炸,而引起的恐慌,絲毫沒有引起艾倫的注意,艾倫抱著逐漸流失生命的謝曉悠,眼睛裡閃著不知名的危險。
那是就連她和人陷入肉搏戰,與那些兇殘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對砍,整個人和血葫蘆一樣,她都沒有露出過那麼危險如同會毀滅一切的表情。
謝曉悠用她那沒有血色而且病態白嫩的手,撫上了艾倫那曾經美豔動人,豔壓群芳,現在卻不僅僅只是醜陋一詞可以形容的可怖卻依然精緻的臉龐。
“艾倫,別露出這樣的表情,不適合你。我們進屋吧!我有些冷。”謝曉悠嘴唇有些顫,不知道是因為後背不斷流血的槍傷傳來的疼痛,還是因為她腦袋裡那顆腫瘤作怪。
凱恩原本準備自保的遙控炸彈,威力自然不會小,那麼大的響動,足以將謝曉悠腦袋裡那顆腫瘤震得爆裂。
謝曉悠的那溫和的聲音如同有魔力般,安撫了艾倫暴走的危險。
艾倫貝齒緊咬著自己那已經沒有昔日美貌的臉上,僅有的完美不可方物,現在卻和她那容貌盡毀可怖的臉十分不搭調的朱唇。
眼睛裡閃現著痛苦的隱忍和壓制的波動情緒。
“我扶你。”艾倫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壓下了心中的狂怒,艾倫的的牙齒終於離開了緊緊咬著自己那曾經讓無數人想要一親芳澤的紅唇,卻清晰可見的在那紅唇上留下血紅的印記,那是被被艾倫硬生生咬破的裂痕,鮮紅的血液順著艾倫的唇瓣滴到了嘴角,又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淌。可是艾倫並不甚在意,更像個沒事人一樣,再次開口,聲音恢復了謝曉悠熟悉的溫柔和體貼。
謝曉悠已經沒有什麼力氣說話,原本就貧血,現在又大量失血的她,臉白的像紙人一樣讓人心驚。
謝曉悠接著艾倫攙扶自己的臂膀從地上站了起來,任由艾倫架著自己走入了那道棗紅色實木防盜門的裡面。
屋子裡的裝修很簡單,與其說是裝修,不如說這裡只是簡單的有些日常生活必需品。
偌大的客廳裡只有一張簡易摺疊的正方形餐桌,圍放著四個塑膠的圓板凳,除此之外客廳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廚房的方向被一道玻璃拉門擋住了看不到裡面是什麼樣子,但是艾倫把自己扶著進了自己的房間,謝曉悠卻被驚著了。
這房間裡除了一張中規中矩的普通的雙人床之外,就只有床的正對面放著兩個電腦,一個電腦裡的畫面明顯是這房子的門口,說明艾倫是透過這個電腦監視著這房子附近的一切。另外一個電腦則在關注著今日股市。
床的側面是窗戶的地方拉著厚重的窗簾,明顯是用了遮光布,外面一絲光亮都無法照進來。
床的另外一邊則靠著牆從這邊到那邊,擺著一長趟的長桌,長桌上放著各種瓶瓶罐罐,還有各種藥劑。一看就是艾倫在研製或者調製什麼新的藥品。不過以前艾倫說這些東西不適合在自己的臥室試驗,現在卻在她的臥室……
發生了什麼,讓艾倫傷成這樣,還在堅持不懈的做試驗?
謝曉悠回頭看著扶著自己,小心翼翼的控制力到,生怕弄疼了自己的艾倫,眼睛裡充滿了心疼和說不出的苦澀。說到底還是自己連累了她。
本是想到死都不再見她,可是卻在知道她就在附近,可能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時,還是忍不住的見她。
看到她傷成這樣,自己的心就像被什麼人狠狠地掏了一把,疼的心臟抽搐。
那是無關愛情的心疼,只是單純的多年好友情意在心中作祟。
艾倫也不嫌棄剛剛謝曉悠身上又是地上的塵土,又是中槍的血汙,讓謝曉悠謝曉悠坐在了這屋子裡唯一可以坐的地方,就是那張鋪著棉質灰白色的床單,床尾整齊的鋪著配套的同色被子的雙人床上。
謝曉悠剛一坐下,就因為扯動了後背上的傷口,而疼的忍不住抽氣,沒有任何疼痛的呻吟,死死的咬著嘴唇,調整呼吸,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穩。
如此的謝曉悠,讓扶著她的艾倫,烏黑的眼睛裡閃過了些快的讓人無法捕捉的色彩。
這就是謝曉悠,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