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自會通知你們!”
桑老太嘿嘿笑道:“好極了,別的事也許我母子幫不上什麼大忙,要叫我們打架殺人,可在行得很。”
李銀川忙道:“小聲,小聲!”
桑老太傻笑了笑道:“小聲,小聲,總不能讓我當啞巴呀,就這麼說定了,那個小子包在我身上了,到時候,他跑不了的!”
聽她這麼一說,李銀川倒是真的放心了。
“果真要是解決了那小子,老夫人論功行貴,當是大功一件。”
忽然間來了兩個得力助手,這倒是李銀川事先所沒有想到的,心裡大是快慰。
“好了,我們就過去吧,不要讓鄧小子看出來,起了疑心,可就不妙!”
接著他又囑咐桑老太說話要千萬當心,一行三人隨即向前艙步進。
不知何時,大船已開始起航了,嘩嘩水響之聲,不絕於耳,站立在艙邊即可見打向船身的滾滾白浪。
五艘船作等距離地在水面上移動,拼成了一朵梅花圖案,桑老太呵呵笑道:“好美的一朵梅花。”
海無顏正在飲茶,放下茶碗微微笑道:“是麼!我卻只看見騰騰的一片殺氣!只怕眼前將要興起一片兵戈了,是麼?”
一面說,兩道鋒犀的目光,已直直地向著一旁的李銀川臉上逼來。
李銀川沒有想到海無顏竟會有此一說,不禁頓時為之一愣,心裡暗自忖道:不好,莫非方才與桑氏母子對答之話果真為他聽見了?抑或是他已認出了這個陣勢的微妙?無論如何,對方這番話絕非無因。
李銀川這麼一想,可就坐不住了,他故作泰然地哈哈一笑道:“殺氣已過,眼前一片祥和,海朋友真會說笑話了!”
一面說他隨即由位子上站起來,轉向桑氏母子道:“在下和薛副座還要到別船走走,這裡就麻煩老夫人與令郎代為接待嘉賓了!”
一面說一面向桑氏母子遞了一個暗號,意思是一待二人離船之後,即可向海無顏出手。
桑老太呵呵笑道:“你放心吧,錯不了的!”
李銀川隨即招呼薛濤說道:“我們走吧!”
薛濤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當下向著海無顏抱了一下拳道:“海朋友你稍坐,我二人去去即返。”
海無顏微笑道:“不送!”
李、薛二人正待向艙外步出,卻聽得桑老太怪鵝也似地笑了聲道:“大管事的要走了,桑平你代為娘好生送客吧!”
李銀川一笑,說道:“老夫人太客氣了!”
一言未畢,即見空中桑平的人影“呼”地一閃,已自由空而墜,不偏不倚地正好攔在了李、薛二人身前,這分輕功,甚是了得。
不僅僅如此,隨著桑平落下的身勢,一雙手掌,隨著他的一個進身之勢,貫足了力道,直向著面前的薛濤前胸之上擊了過來。
這一手簡直出乎李、薛二人意外,薛濤一驚之下,身子霍地向後一縮,嘴裡叱道:“反啦!”
桑平既已出手,當然技不只此,隨著他足下的一個上步,兩隻手霍地向兩下一分,直向著對方小腹上力插了過去,這一手由於施展得快,簡直是不給人以措手之機。
薛濤上身驀地向後就倒,卻是慢了一步,被桑平一雙手掌擦著兩肋劃了過去。
雖然是“擦身而過”,薛濤這個苦子卻也是夠瞧的,只覺得兩肋向一陣子的熱,卻已是皮開肉破,只痛得他咬牙切齒地哼了一聲,再也收不住勢子,通通通通!一路踉蹌了出去。
整個船身在他這個勢子裡,禁不住前後劇烈地搖盪起來。
桑平一聲喝叱道:“姓薛的,你還想跑麼!”
話聲出口,霍地一個殺腰,箭矢也似地撲到了薛濤身前,第三次進招“排山運掌”。
桑平大概是惱了,當著海無顏與母親面前,連一個不樂幫三流角色都制不住,簡直太丟人了。
是以這一次他決計施展全力,要力斃對方於雙掌之下。然而,這個薛濤顯然亦非易與之輩,他身上還有一根軟兵刃,“蛇骨索子槍”,平常就圍在腰上,一直都沒機會出手。此刻在足下踉蹌之際,右手已抓住了槍柄,隨著他身子的一個後坐之勢,掌中槍唰啦啦已甩起了一片銀光,直向著桑平喉結之間點扎了過去。
這一手敢情陰險得緊,桑平一驚之下,正待滾身一旁,桑老太卻已先代她兒子解了眼前之危。
這個桑婆婆敢情十足的火爆性子,動作之快,也是出乎尋常。
先時,她手裡正自端著一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