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桑平的少年立刻從腰間取出了,一面玉玦,冷冷一笑道:“貴管事可要目覽否?”
就手一拋,這面玉玦直向李銀川面前飛來,後者信手一抄,接在手裡。
那是一方正面刻有一隻展翅梟鳥的令符,反面是一張哭臉的圖案,顯示著“不樂”之意。
“鬧海銀龍”李銀川認得這個令符,並且知道在本幫也只有管事職級以上的人物才能擁有,自然這面令符除了可以證明擁有者本人身分之外,也可以持以自由出入,實在無可刁難。
“抱歉,抱歉!”李銀川一臉堆著笑道:“自己人也就不客氣了,二位如下見棄,就請上船吧!”
一面說,隨即向另一隻船上的侯騰招呼道:“侯令主好好接待,這是本幫外壇的兩位管事。”
他原意請桑氏母子登上侯騰的座舟,實在是自己這條船負有特別使命,只是不便明宣而已。偏偏桑氏母子不明白,一聽說上船,便各自己騰身而起,雙雙已落在李銀川正中座舟之上。
桑老太太看了船上海無顏一眼,呵呵笑道:“幸會,幸會,敢情還有貴客。”
李銀川想不到對方母子,竟然冒失地登上了自己座舟,自不便再遣向別船。
當下向著桑氏母子又抱了一拳,臉上堆笑道:“請恕在下冒失,本幫外壇弟子,按律是不能返回本壇,賢母子莫非有什麼特別事故麼?”
桑平冷冷一笑道:“自然是有特別事故,在下這裡並有行館高總管託呈大島主的密札一封。”
一面說自懷內取出了黃緞子包紮的一封密函,遞向李銀川,冷一笑道:“怎麼,貴管事要拆開一看麼?”
李銀川頓時臉上一紅,退後一步道:“在下不敢。”
既言“密札”,李銀川自然不敢擅自拆開。
忽然,他腦子裡轉念忖思後,眼前大敵海無顏在舟,自己這邊雖已佈下了厲害的船陣,但是充其量,到時候也只能困住對方而已,憑自己能力,實在難望能是對方敵手,桑氏母子一來,倒是時候。
他久仰桑氏母子為“南劍”桑太和之遺嫡後人,武功一流,正因為如此,在“南劍”桑太和死後,高立才收留了她母子,長時奉養,給以厚祿,以期她母子能感恩圖報,好為不樂幫有所效力。
由此而觀,桑氏母子的武功顯然非同小可了,眼前如能得到她母子加以援手,合力對付海無顏,豈非大稱理想,這麼一想,李銀川反倒大放寬心。
當時故意示意桑氏母子,手指海無顏道:“我來與二位引見一下,這位便是名滿當今的海大俠,海無顏!”
桑氏母子微微一笑,各自為禮。
桑平道:“海大俠大名,如雷貫耳,久仰,久仰!”
桑氏老太大也頻頻點頭道:“老身久仰得很,海大俠這一次西藏之行,除暴安良,仗義捐財,四海同欽,佩服,佩服!”
李銀川嘿嘿一笑,拿眼看了她一眼,蓋因為桑老太太這“除暴安良”四個字說得太過刺耳,誰不知道宮二島主這一次西藏之行,叫人給廢了胳膊,就連高立大島主也沒有討了好,鎩羽而歸,這是不樂島有史以來最丟人現眼的事情,桑老太太居然自己還好意思提出來,豈非太過糊塗?
對於桑氏母子來說,海無顏確是心裡充滿了好奇,當下點頭微微笑道:“賢母子是?”
“鬧海銀龍”李銀川咳了一聲道:“我來為海朋友介紹一下,本幫實力浩大,這位老夫人就是人稱‘南劍’桑太和桑老前輩的夫人,武功確是了得!”
海無顏心裡微微一動,蓋因為南劍桑太和的大名,他確是早已聞名。想不到眼前這個老婆婆,竟是他的遺蠕,莫怪看起來她的身手如此了得!
“原來是桑老夫人,在下久聞南劍大名,想不到在此幸會。”
一面說,海無顏目光隨即轉視向一旁的桑平,抱拳道:“這位想必是桑前輩的哲嗣了?
幸會之至!”
桑平抱拳道:“海大俠客氣了。”
他們雙方乍見之下,竟然像是一見如故地論起家常來了。
一旁觀看的李銀川越加地不是味道,嘿嘿一笑,特別點醒海無顏道:“桑老夫人與其令郎,皆在本幫外壇服務,為本壇實力人物,海朋友大概沒有想到吧?”
海無顏冷冷一笑道:“說真的,確實沒有想到,有這麼多能人異士為貴壇效力,怪不得不樂幫勢力,在武林中風發一時了!”
李銀川哈哈大笑道:“海朋友說得好,託福,託福,這就要開航了,海朋友請向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