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痕跡。
她胸有成竹,這麼做沒有留下一些痕跡,就這樣她一連在前後十株樹幹上動了手腳。
正當她完成了這項看似無聊的工作之一霎,遠處傳過來一陣雜亂蹄聲。
朱翠身子一轉,快速縱起,起落間已藏身在一排葦草之間。她身子方才藏好,大群馬隊已馳過眼前。
一列少說也有十名之多的騎馬漢子,夾雜著身後的轆轆車聲,浩浩蕩蕩直馳眼前。
朱翠緊握著長劍,仔細地打量著這列人馬,只見馬上漢子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每人一襲油綢子雨衣,頭頂大笠,為首一個昂然漢子高高舉著一面旗幟,上書著一個“鑣”字。
這套障眼法,自是瞞不過朱翠,只是若非是她事先已知道一些來龍去脈,是否還能看出其中詐情,可就難說了。
十騎人馬之後是一輛黑漆四馬雙桅的寬轅馬車,車身漆得油光黑亮,雙門緊閉,難望其中坐著的是否常威父子,不過僅僅憑著這番氣派,料必無差。
除了車前的十騎人馬,車後也有十騎同式衣著的人馬,另外在車身左右,緊緊貼著馬車前進的另有兩個人。
兩個人雖然一樣的套著一襲油綢子雨衣,可是衣式色澤卻與前後人馬有著顯著的差別,頭上大笠呈六瓣形,看來十分威武。
朱翠在這群人馬甫一現身當兒,已敏感地察覺到前道那十騎人馬當中,隨有兩杆火槍。
那玩意兒長長的,套在一個黃布袋裡,各由一名漢子揹著,外行人自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朱翠由於連番遇險,幾次三番地都差一點在這玩藝上送了性命,是以一看之下,由不住有些心驚肉跳。
她早先實在沒有想到,常威的隨行護駕人員竟是這麼多,而且防守得如此嚴謹。
然而眼前朱翠卻拼著性命不要,也要決計一試。
放過了前進的十騎快馬,朱翠忽然襲身向前,只見她單手用力照著道邊的一株白楊樹上擊去,耳邊上“咔嚓!”一聲爆響。
一株高有數丈的白楊樹,帶著大片枝丫,驀地直向著車前倒了下來。
由於其勢突然,倒下的樹身,幾乎當場壓中前行人馬,只驚得眾馬長嘶,尤其是套車的四匹健馬紛紛人立前蹄,身後馬車一掀丈許,雖未仰翻,卻也已大大地為之震動不已,土飛石濺,聲勢端的驚人已極。
朱翠伎倆又何止如此?
緊接著第一棵樹身倒折之後,第二棵三棵……俱為朱翠快速進身的連環掌式劈倒在地,一時間爆響連聲,人翻馬仰,眾聲喝叱喧譁不絕於耳。
正在賓士的黑漆馬車,經此一阻,頓時困在中途,前進不得,退亦不能。
朱翠一經出手,中途豈能自止?一聲嬌叱,奮身而起,有如穿雲白鶴,“嗖”的一聲,已縱身子對方車棚頂上,長劍揮處,“咔嚓”一聲,已經把車門砍開了尺許一角。
就在這時,一個人倏地暴喝一聲,自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