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常談,倒也是古往今來一件永久不變的真理至言。”
邵老人微微一笑,點頭道:“足下的來意已經表明白了!”
“那倒不然!”顧錫恭抱拳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錢財顧某固所愛也,卻還不至於卑鄙到巧取豪奪的地步。”
邵一子一笑道:“足下所言,果見高明,倒要請教其詳了!”
顧錫恭抖動了一下身上那襲單薄青衣道:“那前輩身懷寶圖之事,早已武林盡知,這當然早已算不得是什麼隱秘之事了,據在下所知,邵老這卷寶圖已收藏經年,何以至今日仍未能按圖索駭,將寶物起出,這其中當然是有原因的。”
邵一子點點頭道:“不錯,不過這似乎是邵某人的私事,又與顧先生你有什麼關係?”
顧錫恭欠身道:“好說,這就是在下這一次前來的本意與宗旨了。”微微一笑,他才又接道:“當年布達拉宮之事,在下雖非身歷其境,卻也一清二楚,湊巧手頭上有一本古本歐陽子所繪注的‘山海經’,這本圖注,尤其將西北各山嶽地形描敘得十分清楚,如果前輩之所以遲遲沒有下手原因是昧於地勢,那麼我這本山海經必能為前輩提供極有價值的貢獻,相信前輩只要取出寶圖,兩相映證之下,必可將前輩現有之諸多困惑一一迎刃而解!”
邵一子一笑道:“這難道就是顧先生來此的本意。”
顧錫恭道:“好了,我已經說出了事情的第一步開始,現在要看邵前輩的意思了。”
邵一子道:“我還不大明白你第二步的意思。”
顧錫恭一笑道:“第二步就很簡單了,如果第一步成功,第二步實在是方便得很,一切就要看邵前輩的意思了!”
邵一子“哼”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一旦寶物到手,你要分羹一匙?”
顧錫恭點點頭道:“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邵一子微微一笑道:“顧先生所說倒也並非無理,只是這件事顯然與老夫的原來宗旨不符,無論如何,顧先生的一番好意,老夫心領了。”
一面說,他站起來拱手送客。
“岳陽劍客”顧錫恭神色自若地笑了笑道:“這個意思邵前輩是要獨吞了?”
“那倒也不是。”邵一子冷冷地道:“足下不明白邵某原來宗旨,最好不要瞎猜,顧先生既已說明來意,似乎可以走了!”
“岳陽劍客”顧錫恭微微一笑,道:“難道邵前輩對這件事絲毫沒有考慮的餘地?”
“道不同,不相為謀!”邵一子一抱拳道:“抱歉之至,實在是有辱臺愛了!”
顧錫恭面色一沉,舉步向外踏出。
邵左二人一起抱拳相送。
顧錫恭足下已將踏出,卻忽然轉過身來。
他臉上的笑容盡失,代之的卻是一片凌人的傲氣。
“在下臨走之前,還有一事相求,不達此願,在下還不打算離開。”話聲一落,窄室裡立刻充滿了一股凌人的氣機。
邵一子一聲冷笑道:“老夫此來,確已將死生置之度外,尤其是能有機會領教各方朋友的罕世身手,更是人生一大快事,說吧,顧老弟,你要怎麼樣吧?”
“好!”顧錫恭兩隻手不知什麼時候已插進長衫的兩叉,霍地向外一分,手上多了一對烏黑淨亮的圈子。
“久仰前輩一套伏魔劍法,領袖西方武林垂數十年之久,不才有幸請教,實在是光榮之至!”一面說時,腳下微擰,“嗖”一聲已飄身屋外,接著面前人影乍閃,邵一子已與他迎面對立。
顧錫恭簡直就不知對方手上的那口短劍是藏在哪裡的,總之雙方現在已相互對立。
顧錫恭手上所拿的那對黑不溜丟的鋼圈子,看似無奇,其實卻厲害無比。
邵一子冷笑道:“如果老夫所料不差,顧老弟你過去也是用劍的,怎麼現在卻改了傢伙了?”
顧錫恭一哂道:“那倒也沒有,換著用用不是也挺好的嗎,咱們閒話少說,前輩你撒招吧!”說完了這句話,就見他把一雙黑光淨亮的鋼圈子在頭頂上“當”的碰了一下,發出了歷時頗久的一陣子“嗡嗡”之聲。
如非是他變換了另一個角度,還不易看清他手裡那對鋼圈子的凌厲的一面,敢情沿著鋼圈一週,現出了白白一線,正是藏鋒之處。
邵一子手上短劍平胸而持,劍上光華閃爍,顯然他已把無比充沛的勁力貫注在這口短劍之內。
一旁的左瞎子顯然也已領略到了現場一觸即發的嚴肅氣氛,情不由己地退開一旁,他眼睛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