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招式在我十二歲隨‘大方山人’習技時,已經學過了,當年山人指引,破此法不難,只出指天地而已。”
吳明一驚之下,立刻還原站好。“啊,這麼說來,你是出自‘南普陀’大方老人門下了,失敬,失敬!”
藍衣人搖搖頭,又點點頭,卻是未置可否。
吳明眉頭微蹙,心忖著:莫怪對方這等傲氣,敢情是出自南普陀大方山人門下,久聞大方老人十數年前已坐化普陀,其功力過人處在於“沉寂”,這一門武功,當年三位師尊中之高立曾有詳細說明,並也有應對之策。心中暗喜,遂即冷笑一聲,重新拉開了另一架式。他的身子是那麼無依地斜斜站著,上身緩緩向前伏,右手二指鷹啄般地彎曲向外遞出。
這一招似乎立刻提起了藍衣人的興趣。
“對了!”藍衣人眸子裡散發出仇焰:“這才是你們不樂幫的不傳之秘,只是倒也不是開天闢地的新招,依我看,大概是白鶴高立老頭的傑作,哼哼!這老兒慣以旁取百家之長,略加幻化,即收入於他的百寶囊內,就拿你這一手來說,就有偷取‘黑狐董氏’門中絕技之嫌。”
在他說話時,吳明早已按捺不住,尤其是對方竟然口稱大師伯高立為“老兒”,已是令他難以忍受,卻又涉及大師伯有竊取旁門絕技之嫌,正是“斯可忍孰不可忍”。
藍衣人話聲未了,吳明已先行發難,即見他腳下一個墊步,已縱身上前,右手夾著大股勁風,迎面一掌直向藍衣人臉上劈來。
藍衣人似乎對於他的招式變化十分注意,一雙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對方,這時見對方掌式來到,左手忽然抬起,不意吳明這式出手卻是詭異多變,霍地向下一沉,兩隻手指活似一雙鋼鉤直取藍衣人乳下“期門”穴道。這一手既快又準,加上吳明精湛的內勁指力,不要說真的為他點中了穴門,就只是為他指尖上的內力掃中一下,也是非同小可。
奈何,藍衣人此番而來,正是滿腹心機,決計“以身試招”而來,對方的出手,其實早在他意料之中。他冷峻的臉上,像是微微含蓄著一些“得計”的喜悅,即見他身形忽然一長,兩隻手恰當其時地忽然抬了起來,一上一下輕輕向外一送,吳明一雙腳步霍地打了一個踉蹌,向外一連盪出了三步,才行站穩。
一瞬間,吳明臉上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