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而且他武功出眾,曾經兩次出手暗中幫助了我們,只可惜……”
說到這裡,她十分失望地苦笑了一下:“我原以為他會繼續留下來幫我們對付曹羽的,現在他竟然走了。”
史銀周由於與曹羽方面有過兩次的接觸,深深體會到對方的兇厲詭詐,下一步尚不知更待如何,自己這方面婦人幼兒略有失閃,自己即使是投江一死,亦無法洗卻身後罵名,這麼一想,臉上不禁浮現起一絲愁容。
倒是朱翠察言觀色,看出了對方的隱憂。
“史大叔不必擔心,”朱翠冷靜地分析道:“我想曹老賊一連兩次失敗之後,應該心裡有數,知道了我們的厲害,沒有十分的把握,他是不會再輕易出手的,我們如能在他出手之前先到九江投奔劉大學士,打聽出父王的真實訊息,然後再定一切。”
史銀周點頭道:“公主說得是,劉大學士素蒙王爺眷愛培植,再說他與‘寧王’的關係極好,只要能到了南昌,我們就一切無憂了。”
朱翠微微一笑道:“這也正是我的打算。”
說到這裡,只聽見前面傳過來一陣笑聲。
敢情那位小王爺朱蟠耐不住艙底的寂寞,現在玩得十分開心,竟然爬上了桅杆,兩隻手吊在一根橫帆柱上,當猴子一樣的正在盤耍,老金等幾個船家看得好玩,俱都發出了笑聲。
朱翠嗔笑道:“真是個野小子!”
史銀周道:“少主人這幾天在艙裡悶壞了,好在江上無事,就讓他玩一下吧!”
朱翠點頭道:“話雖是不錯,可是敵暗我明,總是得十分小心才是。”
說話時,那位小王爺朱蟠已經攀上了一根橫帆,爬上了丈許高的帆柱,兀自作勢,還要往上攀登,杜馬二侍衛嚇得在下面前擁後護著,生怕他會跌下來。
朱翠見兄弟過於頑皮,正要出聲喝止,猛可裡就聽得船舷這側一聲水響,陡地冒出了一顆頭顱,緊接著那人揚起右手“嘶嘶”一連發出了兩口飛刀,直向帆間現身的朱蟠身上飛去。
這一手實在過於突然。
朱翠目睹之下,一聲清叱道:“不好!”陡地騰身而起,一徑向距兩丈開外的風帆上縱身過去。
於此同時,史銀周也自發出了一聲驚叱,探身出掌,打出了他仗以成名的暗器:一掌飛星。
水面現身那人,端的是滑溜到了極點,水功又好,飛刀一經出手,毫不遲疑地一個猛子又自扎入水中,史銀周出手雖快,依然是落了個空。
只聽見一陣咚咚水響之聲,十數枚亮銀丸全數打落水中。
另一面無憂公主朱翠身法稱得上極快,只是較之出手的飛刀依然慢了一步。
總算這位小王爺命不該絕,他身子原是站立橫帆之上,卻是恰恰這時來了一個倒翻上仰的勢子,無巧不巧,那兩口出手的飛刀,就在這時打到,只聽見“篤篤”兩聲異響,一口飛刀穿透風帆,打落江心,另一口飛刀,卻是無巧不巧地,正好釘在了帆柱上,這個位置正是剛才朱蟠站立之處,除非是他身子忽然向上收起,這一刀定然貫穿他心腑,使他死於非命。
目睹者,眼看著這般奇險,都不由嚇出了一身冷汗。
無憂公主朱翠足尖一點帆柱,一隻手己把這個頑皮的弟弟給提了起來,緊接著飄身而下,一來一往,翩若飛燕,輕似鴻羽,只把現場的幾個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傾慕不已。
朱翠無端被迫在幾個陌生船家面前顯現出了身法,自非所願,當著生人也不好責備這位頑皮的兄弟,只用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朱蟠哪裡識得危險,還直嚷著好玩,涎著臉向朱翠道:“大姐姐,這一次我真佩服你了,原來你真是有本事,你怎麼能一下子跳這麼高呢?”
朱翠瞪著他道:“再胡鬧我可真的要打你了!”
朱蟠嘟著嘴說:“最壞就是姐姐了,自己有本事了不起,就不教給人家。”
是時,史銀周已自杜飛手中接過了那口飛刀,轉交到了朱翠手上。
刀身七寸,卻是雙開口的兩刃菱形,通體烏黑,只有兩處鋒刃現出白森森的光華。
朱翠只看了幾眼,心中已不禁吃驚,遞給史銀周道:“史大叔小心收起來,這是淬過毒的,見血封喉。”
朱蟠仰著臉,一派天真地道:“什麼是見血封喉?姐姐。”
朱翠拉著他轉身進艙,即關照史銀周道:“我們提前上岸,叫船家快點走。”
史銀周應聲而去。
朱翠拉著朱蟠一徑進到了大艙,關照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