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車的拍手笑道:
“太好了!我還有些曲子未唱完!”
楊行密道:
“請!”
趕車的歡叫道:
“好!就讓我再為你高歌一曲!”
扯扯喉嚨,義大唱起來:
“對山的姑娘……美又甜哩……”
楊行密就在這粗壯,豪邁的歌聲中疾然離去。
因為歌聲雖好,他卻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急著去辦。
——什麼事?
等——…
劍聖平貞盛只有等。
一陣涼密吹未,一行大雁緩緩的飛過他的頭頂,有種說不出的孤獨和寂寞。
阿保機到底還在不在世上?他還會不會來?
劍聖平貞盛胃嘆:
“阿保機啊阿保機!你我皆將一生心血貫注劍道。當我握起劍時,我便可以感到你那象劍的心仍在跳動,你一定在世!快出來和我一見!”
募然指尖一涼,一個毛毛蟲競緩緩的蠕動到他兩指縫間,劍聖平貞盛臉上立即升起一種無法描敘的表情,冷冷道:
“這條絕路的盡頭只有死,絕對無回頭之路………”
雙指一夾,“噗”,毛毛蟲的碧血飛濺。
這時,對面的密林中突然升起一個人影,慢慢的逼了過來。
劍聖平貞盛瞳孔一縮,目光已出鞘的刀緊緊的盯住了這個人。
難道他就是阿保機?
難道阿保機真的來了?
楊行密心中枷鎖釋然,神采煥發,兼程趕到了千禪洞。
千禪洞洞口一旁,各立一道石碑,正是住帥與霸天之墓。
當年霸天葬身千佛洞,至今死因未明。十二年來,楊行密猶未能查出真相,一直耿耿於慧。
今日立於墓前,更是神色黯然,憑弔無言。
這時又一個人影緩緩的走到住帥墓前。
楊行密連看都不敢朝他看一眼。
因為他知道,來的無疑就是住溫。
住溫緊握著拳頭,突然大聲道:
“爹,孩兒與楊行密在墓前三年一戰,己令我武技精進良多,無論元兇有多大本領我倆也誓要將之手刃,以慰爹和伯伯在天之靈!”
楊行密胸臆間馬上燃起了一一堆火。相同的年齡,相同的仇恨,己可以迅速彌補他們心中的裂痕。
楊行密終於鼓足了勇氣,半轉過臉凝望著住溫。
但他卻發現住溫早已在堅定的凝望著他,眼裡充滿了鼓勵與信賴。
楊行密首先開口道:
“浪,當日的事,我承認太沖動,你的苦衷我明白……”
住溫己滿足笑意道:
“密,能得到你的諒解就最好!”
楊行密突然移開了目光,沉聲道:
“不過,有一點你要明白,我始終是金甲軍的人,既然你我立場對立,不若我倆在千禪洞之戰,就索性於金甲軍戰場上見個真章吧!”
他說話前,深恐住溫不悅,誰知住溫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無比歡欣道:
“好,戰場上訣鬥!這樣比試,會更有意義得多!”
楊行密大喜,他的目光又重新與住溫對視。交織在一起。
他們並沒有回雙方矛盾立場而互生芥蒂,反之,在二人目光之中,自然透發出一股崇高的——
戰意!
良久,住溫才道:
“密,劍聖平貞盛已約戰黃巢,兩日後在金甲軍決一生死,你還是早點回去,助黃巢一臂之力吧!”
說完,腳下一點,人己輕飄飄的倒飛出十丈。
楊行密揚揚手,大聲道:
“後會有期!”
四個字後,便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楊行密不由得一陣惆悵,正待離去,倏地,背後傳來一聲沉雷般的咆哮:
“呼!——”直震人心絃。
而且,聲音更發自於——
千禪洞!
楊行密猛地轉身,盯著其黝黑深沉的洞口,就如張口噬人的魔鬼,似隱藏著無限的詭異與危機。
終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楊行密不由自主的朝洞內查探……
當年自己與住溫二人老父被洞內不明物體所襲,屍骨無存。自己雖矢志追尋喪父倪端。但此次再行步進,便有可能揭開多年無法探究的秘密,不由得感到陣陣驚心。
更可怕的是,每踏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