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機卻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扣往了錢柳的手腕。把饕餮勁盡引至遠處水池中。
“蓬”的一聲巨響。池水頓時化煙消散。
論其功力,又豈是爐火純青所能形容。
金甲軍眾人更被其強碩無匹的內力震得彈起倒退。就連池中的石頭都**跳出水面,駭人之極。
錢柳半點動彈不得,運勁苦苦抗衡,又豈是阿保機的對手。
阿保機接著真氣一逼,大喝一聲,錢柳己被他凌厲無匹的力量反震開去。
在未融會饕餮力量之前,錢柳曾被劍聖平貞盛一出手便挫敗。
如今他因為鐵甲鋼拳,內力己然暴增不知多少倍,但阿保機竟然還未出手便已把他重重擊退、阿保機的武功豈不是到了不可思議之境。
就在此時,地上的睚眥必報劍赫然有所異動。化實為虛。奇蹟般的飛向錢柳。眾人見之暗自驚駭不異。
阿保機無心傷錢柳,只是略施微戒,但仍是以把他震飛數丈開外,顯見其內力之深厚實高出錢柳數倍。乍見睚眥必報劍奇蹟般的飛出,也不禁神色為之一變。
錢柳一個空翻,飄落地上,睚眥必報劍已然奇蹟般的飛到了他手中。
阿保機乍見之下面色忽然變得十分凝重,髮際也不知不覺問滲出了冷汗,凌厲的凝視著錢柳道:
“人劍心連,性己相通,為善劍善,為惡劍惡!”
話方出口,虛擊出一掌。地上一塊石頭奇蹟般飛向錢柳。
錢柳見狀大驚,以劍急攔,嚏的一聲脆響,飛石頓碎,身形暴退,心中暗忖:
“好厲害,不宜與他再纏鬥!”
錢柳無心戀戰,立揮劍破牆而去。
衝出議事堂,直朝望讓樓飛奔。
然而議事堂內,阿保機仍卓立場中,沒有任何舉動。思緒疾轉,暗忖:
“若柳殺性入魔,睚眥必報劍勢必隨他變成絕世魔劍,屆然時只怕我亦難以收拾,今日非要取劍不可。”
阿保機沉吟不語,金甲軍眾噗羅卻懾於其神威,不敢貿然上前。
突地,阿保機身形一閃,舒手扣住一個嘍羅的右臂道:
“小兄弟,望讓樓在哪裡,勞你引路?”
“啊!望讓樓……”受制嘍羅忽然被制驚悚然動容,內心大駭,聞言顫道:
“我不可以帶你去。”
話音未畢,“啊”的驚呼一聲,已然被凌空抽起。阿保機己然帶著他掠身而起。眾嘍羅見狀大喝一聲,掠身疾追。
突忽飛下幾片碎瓦,直打得眾人“呀!”的驚呼倒退。
阿保機己帶那人消失無蹤。
錢柳亙闖望讓樓,破門而進。驟見彩菊就坐在大堂之中。身旁盤坐著一人。不禁為之一震,剎住身形細看。
不禁悚然動容,心中怒。眼前的彩菊竟被五花大綁,身後盤坐著一個錢柳從未見過的陌生和尚。
此人一身肌肉貪張,緊如磐石,正是——鐵頭僧。
錢柳強抑怒火暗忖:
“咦,連彩菊也遭劫持,看來真的金甲軍有變,黃巢不在此言非虛!”
意念至此,冷冷的凝視著鐵頭僧,道:
“你是什麼人?為何綁架彩菊?”
鐵頭僧聞言淡淡道:
“貪僧受童菊所託,在此看守黃巢之女!你是黃巢派來的人?”
“我是黃巢的仇人?”錢柳聞言搖頭道:
“我不知你與黃巢有何仇怨,但如此對待一個弱質女流未免可恥,放了她!”
鐵頭僧聞言陰笑道:
“要在貧僧手中救人,那要先看你的本事?”
錢柳雖與黃巢有血海深仇,卻一直恩怨分明,並沒有遷怒其女,此刻不由代抱不平。聞言右臂一抖,就欲出手。
彩菊見狀大驚道:
“不要……”
但話方出口,錢柳已然冷喝一聲:
“好,是你自討沒趣!”
身形疾衝而入。
錢柳甫衝進大廳,踏腳處忽地產生異動。同時間,大廳中間部分竟然翻轉過來。
錢柳始料不及,遂不及防,被翻入機關下。
機關之下,竟然是一巨大蛇穴,無數條蛇正在張牙吐舌。形狀恐怖駭人,嘶嘶有聲。
錢柳乍見之下差點驚撥出口:
“啊……”
深提一氣,飄落而下,臨危不亂,勁聚雙腿,甫著地己踏死數條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