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額上冷汗已凝成冰珠,伸手指彈落,只覺四肢痠軟,心旌劇搖。
屢次破壞四十八騎的壞事,他們已經對我恨之入骨,我如不死,他們自然不會甘心。
“刷”地上雪浪再次湧起,直線狀向我足底衝來。
以前是我陰魂不散,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卻換作是四十八騎。
我大吼一聲,雙臂疾抖,盤空而上,右手入懷摸出匕首,俯衝墮地,匕尖向地上雪浪直刺下去。
“譁!”一條手臂自雪團中疾探而出,向我手臂扣來,我手腕一麻,匕首“噹啷”墜地,紅影自雪中竄出,緊緊扣住我手腕上的勞宮穴,向前亡命狂竄。
香風入鼻,我心頭一震,仔細凝視身邊人,竟是萬四娘,“四娘,怎麼會是你?”
待看清她雙肩各中一劍,血凝胸前時,我更是吃了一驚,駭然道:“四娘,是誰刺傷你的,有誰如此大膽?”
四十四、亡命逃竄
四十四、亡命逃竄
萬四娘冷冷一哼,輕聲道:“小小,你別作聲,要引得後面的金無劍追來,我們兩個都難逃一死!”
金無劍?我細一回味,對了,陳玄曾經說過,金無劍就是四十八騎的總首領,也即是我在邪靈山莊碰到的那個毒掌厲害無比的老傢伙。
我沒開聲發問,萬四娘便接著道:“姓金的放下口風,不將我紅巾會連根拔起,不將你繆小小碎屍萬段,姓金的便會在他靈蟒國君面前自刎謝罪!”
“慘了,姓金的既然下了如此重的決心,看來我們這次是絕難逃出他的魔爪了!”我不無悲哀地道,“天寒地凍,滴水成冰,這時候如果有隻燒雞放在面前,再加上一壺隨便點的老白乾,風捲殘雲,吃得肚皮撐起,那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只可惜,我們如今卻成了兩名逃兵,擔驚受怕,身子受累,真是人生最大慘事。嗚呼那個哀哉,不過也好,我們這對同命鴛鴦,正好患難見真情!”
“呸!”萬四娘啐了一聲,“繆小小,你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割下你的舌頭,讓你一輩子都不能開聲說話!”
我哈哈一笑,道:“這句話我已經聽你說過兩次了,哈哈,再次聽來,我倒真有一種親切感,不錯,非常中聽!”
說說笑笑,足下未停,兩條人影帶起片片雪花,迅猛如風,向前疾奔。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再讓我說一次!”萬四娘嬌嗔。
我嘻嘻一笑,道:“要是你願意,我是洗耳恭聽!”
萬四娘冷哼一聲,道:“我希望這次不會是用劍說話!”左手春蔥玉指緊緊握住了腰畔長劍,面寒如冰。
“哈哈,好一對逃難鴛鴦,死到臨頭,還在打情罵俏!”聲音自後傳來,有如雷響,我扭頭一看,一道雪線正自迫來,初時還在百丈開外,不過半炷香時間,便已逼近七十丈內。
我和萬四娘心頭狂跳,四足加勁兩手相攜,足不沾雪,沒想到危難之中,輕功竟達到了踏雪無痕的地步,這可真是狗急也會跳牆啊,說什麼,應該是人急跳雪才對。
眼看又將上山,我慌忙拉了拉萬四孃的衣襟,急道:“四娘,山上是懸崖,萬萬不能再去,上次我要不是有子彈先生的幫忙,恐怕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上有懸崖,後有惡人,快,向左方逃!”
我用力拉住萬四孃的玉手,向左方疾箭般射去。
“兩隻臭青蛙,反正逃不出老夫的追蹤,何必要跑得那麼辛苦呢。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們放棄反抗,我還可以留你們全屍,並將你們同穴而葬,了卻你們的未了之願!”金無劍在後大聲喝叫,已經迫近四十丈內,越來越近。
“天殺的老烏龜,你不好好呆在家中享福,卻無端追殺我們,小心你生個兒子缺屁眼!”我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女人就是女人,雖然萬四娘很喜歡爭強好勝,又對男人持有很重的偏見,但是她重傷之下,腳步虛浮,再過片刻,已是氣喘吁吁,香汗淋漓,要不是我拉著她,她恐怕早就躺倒雪地了。
麻煩,可誰叫她是我心愛至極的人呢,危急時刻,我正應該挺身而出才是,趁萬四娘不注意,我鬆開她手,雙手疾出,將她攔腰抱起,飛身上樹,足尖在樹枝上疾點,狂衝而前。
萬四娘驚叫一聲,玉面緋紅,嬌羞不勝,雙拳在我胸口輕擂,力道全無,嬌叱道:“小淫賊,快放下我,放下我,聽到沒有?”
說句真心話,在這種時候,當然是逃命要緊,雖然軟玉溫香在懷,我卻沒有半絲綺念,苦笑道:“萬小姐,這次我可不是存心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