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著在我胸膛捶了一拳,空不空旋即正色道:“此間之事既了,我也應該回去向會主覆命了!繆小小,我們就此別過吧!”
見他要走,我忙道:“空大哥,你們會主,她在哪裡,你能不能帶我去見她?”
空不空搖頭道:“小小,其實會主她這麼對你,你也應該死心塌地了,為什麼還要糾纏下去?”
我苦笑道:“人一旦被情絲纏上身,要想脫出情網,談何容易?對了,空大哥,那日你們會主在林中被四十八騎纏上,不知可否無恙?”
空不空笑道:“會主武功高強,雖然受了那騎者一劍,那騎者卻也中了會主一掌,斷難活命。你放心,會主只是受了皮外傷,無關大礙!”
“你們會主為什麼不想見我?難道我真的在哪方面做錯了?”見他始終沒有談到正題,我不禁有些焦急起來。
“繆小小,會主曾經在她娘面前立過誓,說是有生之年,絕不會許身男人,寧願一輩子獨老終身!”空不空被纏得無奈,只得如實相告。
我心頭駭異,道:“這卻為何?”
空不空搖頭笑道:“會主她娘,本來與我們的老會主相愛極深,沒想到會主生下來還未滿月,老會主便飄然而去,一晃幾十年,音訊全無。會主她娘自那以後,便非常痛恨男人,會主受到影響,也是對男人不假辭色。繆小小,你自己定主意吧,我可幫不了你!”
我笑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們的老會主,之所以不告而別,說不定另有苦衷,為什麼你們全都往壞的方面想呢?”
空不空愁眉苦臉,不想與我廢話,恨恨地瞪我一眼,飛身而去,把我晾在當地,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轟”雪浪起伏,匯成一線,向我足下疾湧而來,媽的,一定又是四十八騎在搞偷襲,百忙之中,我向後急退,身子下彎,雙手反撐雪地上,“砰”雪團中一足飛起,猛然向我背部踢來。
我飛入半空,一道巨幅絲網陡然兜頭罩下,已將我緊緊裹住。
我抬頭上望,但見一個雪人蹲身樹梢之上,手捏網繩,正將繩端繫牢在松樹上。
“狗入的四十八騎,你們除了搞搞偷襲外,還有沒有別的本事啊?”我驚怒交加,大聲罵道:“你們綁架我,也即是跟仙人派作對,我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沒一個落得了好處,還不鬆綁?”
樹枝上的騎者飛身躍下,和自雪中疾竄出來的騎者並肩站在一處,雪浪騎者冷笑道:“仙人派的三個傢伙早就離開了平陽鎮,哪有時間再來理你這小鬼。哈哈,繆小小,這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還是認命吧!”右手腕一翻,兩寸長的匕首緊握,足下飛雪,身子暴動,向我胸口疾刺而到。
“不許動!”危急之中,我來不及多想,順手抽出藏在腰間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眼前的黑影,“要想同歸於盡的話,你不妨再前進一步試試!”
黑影想來已經清楚了手槍的威力,急剎腳步,踢起兩團雪花,在空中爆開,眼露驚色,一時別無良策,站在當地,眼珠連連旋動。
後面那人影突然動了,手中長劍一揮,劍光竄出,我身前的黑衣人被攔腰斬成兩斷,慘叫聲都未響起,便滾倒雪地,乖乖,這煞星六親不認,連同門兄弟都可以拿來開劍,更別說我這外人了。
光影旋動,後面那黑衣人輕輕一閃,便向樹梢上縱來。
我驚叫一聲,暗中掏出匕首,劃破網兜,身形疾縱,半空中一式“舉火燎天”,雙掌並舉,寒熱二氣陰陽合抱,同時攻出。
雙足踏地,我心中一定,抬頭望天,黑衣人雙足在樹枝上疾點,藉勢飛昇,人在半空,劍芒疾吐,如鷹躍落,手中長劍不斷變換招式,指東非東,指西卻南,使人莫可抵禦。
巨風揚起,黑衣人衣袂飄飄,褲管被風捲起半寸,露出一斷枯骨,僅若食中二指合圓,這是他致命的弱點。
暴叫一聲,我沖天飛起,雙足橫掃,在空中上演掃堂腿法,向黑衣人雙足疾踢。
黑衣人面色恐慌,折轉身形,慢得一慢,枯乾的腿骨被我腿上發出的狂風掃到,“喀啦”左足半截小腿連著皮靴墜落雪地,黑衣人慘叫一聲,向雪地疾摔下去,我右臂一振,手中匕首疾飛而出,釘在黑衣人背心,透入心臟。
“砰”雪花飛濺,黑衣人跌落地上,雙手抓雪,想要掙起身來,剛動得一動,又重行摔倒雪上,巋然不動。
吁了口氣,躍落地上,在黑衣人背上猛力一按,匕首脫肉飛出,我一把握住,伸袖擦去血跡,納入懷中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