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上下其手……咳咳,只是摸摸它的臉頰,拍拍它的脖子,試圖建立一下感情。好在從它的表情來看還是頗為滿意,也就是說我還是有機會騎上它兜兜風的。
不過這傢伙剛上蹦下跳了半天,渾身的汗,摸起來手感不夠好……呃?
我瞪著自己手上殷紅一片的血漬,花了幾秒鐘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應該是小紅馬的汗,也是它作為“汗血寶馬”的鐵證。
郭靖卻已經驚駭地叫了起來,“華箏,你,你受傷了?還是,馬受傷了?”
花費了半天唇舌,郭大俠終於明白這只是因為他家小紅馬天賦異稟,繼承了連漢武帝派了二十萬大軍也沒爽到幾年的汗血寶馬血統所致,換言之今天他賺大發了。
這下就算是老實人也難免大喜過望,慷慨地借出了他懷裡的帕子給我擦手。這一行為實際上挽救了他的袍子,因為我本打算藉著講解歷史的時機反手抹到他背上去的……
正在仔仔細細的擦著手指縫裡的血汗,手突然就被誰拽了起來,緊接著頭頂就響起了都史不滿的聲音:
“怎麼受傷了?誰幹的!”
我趕緊一邊把完好無損的爪子伸到他面前展示,一邊把血漬斑斑的帕子塞回給郭大俠……卻在半路被都史一把奪了過去。
他只看了一眼,卻忽然臉色大變,逼視著我。
“你,這帕子是你給他的?”
呃,難不成這帕子上有什麼問題?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忌諱麼?我還在猶豫,都史已是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著,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問題是……他莫名其妙地在氣什麼啊?
都史忽地抬手用力一扯,那帕子就被撕成了兩半。
那邊郭靖已經忍不住呼喝了起來。“都史!你,你在做什麼!”
都史冷哼了一聲,兩手抱在胸前,斜眼看著他,卻不說話。
郭靖臉色漲得通紅,但估計還記著《武誡》沒出手,憋了半天才憋了一句話出來。“你,你還我的帕子!我娘給我的帕子……”
都史不知怎地竟然楞了一愣,遲疑道:“你娘給你的?你娘……繡給你的?”
“那,那當然!”
都史滯了一滯,似是聽到了什麼令他震驚的事情一般,神色陰晴不定了一陣子,才頗為不情願地開口道:“回頭我讓人送你一百條就是了……”
——我沒聽錯吧,都史居然會跟郭靖說這種話?這算是……承認自己有錯?這簡直比天上下紅雨還要令我吃驚吶……
正想誇他兩句,某人大爺脾氣又犯了,凶神惡煞地瞪著我。
“華箏,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鐵木真汗在找你,快跟我回去。”
“是,是!”
都史瞪了我一眼,轉身走向拴在一旁的馬匹。我認命地正要跟過去,想了一想,還是蹲下去撿起了被都史丟在地上,已然被撕成兩半的帕子。
雖然被我擦得血跡斑斑,卻還看得出原本是條素色的,右下角以繡著一叢嫩草,這……只有三片草葉的圖樣,看起來甚是眼熟啊……
當年跟郭大娘學刺繡的時候,她為了教我,跟我一塊繡了一條帕子……當然手工精湛方面不是我那半吊子水能比的……記得我繡的那塊帕子給朱聰驗收了之後就被,就被……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明白……
風雨總在陽光後
那達慕結束了。
拖雷和都史分別獲得了“射箭”及“賽馬”兩項賽事的勝利,考慮到這兩人各自的身份,其中有多少水分就不得而知了——即使他們倆都絕不屑於做這等事,卻攔不住其他部落的首領對自己族人的“約束”。
據說僅僅是帶著小世子來觀光的金國六王爺完顏洪烈與各部落的首領們也藉此盛會,在進行了愉快親切的會晤之後,達成了和平共處條約,紛紛滿意地打道回府了。
於是草原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和諧……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所以近期的焦點話題就是:王罕要娶孫媳婦,鐵木真要嫁女。
這算得上是草原上的一件大事,此時各部送來的珍貴禮物已堆滿了數十座營帳,王罕那邊的情形想必只會更盛。
嘖嘖,這算是對兩大勢力從此水乳交融從此既有愛又和諧地攜手邁向光輝未來的期待嗎?
我扯開一個充滿惡意的微笑,換回了塔娜一個懶洋洋的白眼。
自從我當眾宣佈“不準把塔娜宰來吃”之後她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