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的土火藥不是誰都輕易能擁有的。李沐清不答話。
王蕪和鄭譯聞言不再亂動了,坐在車內看著面前的橋面一尺一尺坍塌,驚疑不定。
後面的馬車迅速地退著,但即便用了最快的速度,但是也沒有大橋坍塌的速度快。所以,幾乎這輛馬車還沒退出橋頭,便轟隆一聲,腳下站著的橋面坍塌,馬車直直地隨著爆炸向橋下墜去。
與早先秦鈺、初遲的馬車一樣,頃刻間便被灰塵碎石淹沒。
護在四周的護衛也如早先那輛馬車一樣,立即抬住車輛,憑藉功夫支撐著馬車墜下。
幸好大橋的高度也不過是十幾米。
謝芳華看著這一幕又一幕,眉頭緊緊地皺起,對謝雲瀾道,“可惜了這座橋!”
“是啊!一百多年的歷史,就這麼毀了!”謝雲瀾眸光有些悲憫,“*支撐著不擇手段。哪裡會顧及橋毀坍塌,若是發生澇情,萬頃良田將會遭殃,無數百姓也會流離失所。”
“柳妃也是個能狠得下手的。”謝芳華道。
“宮中的女人,看的只是皇上、皇位、皇權。還看不到天下百姓民生。所以,自然能下得去手。”謝雲瀾道。
“若是秦鈺,你覺得,異人而處的話。他會不會炸燬這座橋?”謝芳華看著已經墜落在橋下,機會被碎石淹沒掩埋的馬車說道。
謝雲瀾搖搖頭,“不會!”
“雲瀾哥哥為何這樣肯定?秦鈺能為了漠北三十萬兵權而自己縱火燒宮闈,演了一齣戲,被貶入漠北。我想就算無名山不被毀,他也不會去得了無名山,而是去漠北軍營。進了軍營後,暗中拉攏藉助舅舅不設防而挑起漠北戍邊和北齊的兩軍衝突,致使舅舅身邊心腹的副將盡數除去。如今使得舅舅卸下兵權,漠北盡數在皇室的掌控之中。或者,與其說掌控在了皇室手裡,不如說是掌控在了他的手裡。這般手段,也當得上無所不用其極。保不準他也會這般施為。”謝芳華道。
謝雲瀾聞言依然搖搖頭,“四皇子是有大胸懷的,他想要的是南秦江山。若是將國土損壞,將來他得這南秦天下,對他來說半分好處沒有。異人而換,處在這個位置,他該是也不會去做。即便要拉下柳妃,也不會毀壞國土。這個橋,換他的話,他是捨不得的。和漠北軍權之事不同。”
“早先你和我已經察覺出這座橋有問題了,你派了風梨詢問他,他自然不可能察覺不出來。若是不過此橋,未必會毀了這座橋。”謝芳華見護衛支撐住了李沐清、秦傾所在的馬車平安到了地面。
“柳妃既然如此做了,想必是買通了國庫統領,偷偷拿出了土火藥。今日四皇子過不過這個橋,這座橋也是要毀。所以,他過不過也是一樣。”謝雲瀾嘆了口氣。
“雲瀾哥哥對秦鈺看法倒是好。”謝芳華不太滿意謝雲瀾向著秦鈺說話。
謝雲瀾失笑,“你個小丫頭,我是就事論事!對於秦錚,若是發生哪一件事情,我也是客觀評說,不予偏頗。你心向秦錚,厭煩秦鈺。也不該對我牽連不滿。”
謝芳華聞言忍不住哼哼了一聲,他說得對,使得她一時無言。
李沐清、秦傾所在的馬車墜下後,後面的三輛裝載貨物的馬車也沒能倖免。都接連地因為轟塌沒了支點而墜下了橋。
護衛們倒是沒如護住前兩輛馬車一般地護住這三輛裝載貨物的馬車。而是有一部分人退回了橋頭,有一部分人趁著煙塵跳到了橋下,有的人隨著謝雲瀾和謝芳華早一批過了橋,護在了二人左右。
雖然一團亂象中,但是護衛們卻有傷無亡,井然有序。
整個百米的大橋轟轟巨響了大約兩盞茶的功夫。
謝芳華不得不佩服謝雲瀾,雲瀾哥哥熟讀兵法她前世就知曉,從這次安排可見一斑。
大橋全部轟塌後,事情並沒有此時停止,不遠處的一片樹林內,忽然衝出大約兩三百人的黑衣蒙面人。這兩三百人顯然也是訓練有素,頭前一派的人手裡拿著弓箭,第二排人手裡拿著刀劍。
這些人剛一出來,便對著橋下護住馬車的護衛放箭。
護衛們手裡本來有盾甲,立即拿盾甲抵擋住,弓箭落在盾甲上,一陣噼裡啪啦地響。
那群人不料早有準備,於是箭羽頓時對向謝雲瀾和謝芳華的馬車。守護在馬車旁的護衛們也立即拿出盾甲,護住了馬車,形成了一道屏障。
那些人一看無法,頓時棄了弓箭,揮著刀劍衝上近前。
謝雲瀾的兩百護衛也提著劍迎上這些人。
兩百護衛分成了兩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