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臣子如何,而是要靠君主富國強兵。您別忘了,還有一個北齊在虎視眈眈。”
“不用你來教訓朕!朕活了大半輩子了,還不如你?你給朕滾!”皇帝勃然大怒,抬腳將地上的奏摺踢向秦鈺。
奏摺噼裡啪啦被踢得稀爛。
秦鈺見此,轉身就出了御書房。
“你們看看!看看,這就是朕的好兒子!他從回京後,不知怎地,就被謝芳華給迷住了!一心要護著謝氏!”皇帝氣得身子哆嗦,指著御書房秦鈺離開的房門。
右相、鄭御史、永康侯三人都不敢吱聲。
“難道你們也覺得他說得有理?讓朕忍下這口氣?”皇帝收回視線,狠狠地瞪著三人。
“皇上息怒!”右相連忙道。
“你讓朕息怒,謝氏這樣了,你讓朕如何息怒?”皇帝說著,猛地咳嗽起來。
吳權立即從外面竄進來,扶住皇帝,給他拍背。
“皇上保重龍體要緊!”三人聽著皇上似乎要將胸腔咳出來,齊齊惶恐。
皇帝一時咳得喘不上來氣。
吳權拿著娟帕給皇上,見娟帕上有血,頓時駭然,“快,來人,快去請御醫!”
因為吳權擋住了皇上的半邊身子,所以,三人並沒有看到血,此時聞言,永康侯連忙出去喊,“快去請孫太醫!”
有人立即領命去了。
“你們,你們都給朕出去!”皇帝掙扎著吐出一句話。
三人對看一眼,這個時候都覺得皇帝氣大過勁了,不敢多言,連忙退出了御書房。
不多時,孫太醫提著藥箱子匆匆來到御書房,進了裡面。
右相三人雖然被皇帝趕出御書房,但是沒有皇帝的指示,卻是不敢離開出宮,只等在御書房外。齊齊想著,謝氏真是皇上的一塊心病,一日不除去,一日便加重心病,難受得不行。
其實他們這些跟隨皇帝為臣這麼多年的人心裡多少都明白皇上的心思,這個江山到他手中不易,他是用多少東西換來的,恐怕自己百年之後,毀在後續兒孫手裡,那麼,他九泉之下,也難安穩。究其原因,還是英親王妃使得他落下的病根。
孫太醫進去許久才提著藥箱子抹著汗出來。
三人立即圍上前,悄悄問,“皇上如何了?”
孫太醫搖搖頭,給三人拱了拱手,提著藥箱離開了御書房。
三人對看一眼,知道孫太醫既然不說,他們為臣子的就不能打探皇上的狀況。
不多時,吳權從裡面走出來,對三人道,“皇上吩咐了,三位大人請回吧!”
三人一怔,右相立即低聲問,“那謝氏之事……”
“皇上沒說,只說三位大人回去吧。”吳權道。
三人對看一眼,點點頭,離開了御書房,一同出了皇宮。
到了宮門外,永康侯才憋不住開口,“你們說皇上會如何處理這件事兒?”
“這件事兒,謝氏做得乾脆,做完了皇上才得到訊息,已經迴天乏力。恐怕皇上如今心中正嘔得慌,也不知道如何處理。咱們三人偏偏還是謝氏的見證人。”右相嘆了口氣,“忠勇侯實在是老謀深算啊!”
“忠勇侯確實是老謀深算,但是這件事兒既然是芳華小姐一力主張,女兒家做這等大事兒,才是了不起。”鄭御史嘆道,“怪不得我家那小子說芳華小姐不同於一般女兒家。”
右相和永康侯聞言齊齊想起自家的兒子,都嘆了口氣,南秦有這種女子,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三人站在宮門口嘆息半天,各自回了府。
皇帝病了訊息在當日便傳出了皇宮,據說皇后和一眾妃嬪紛紛探望,都被擋在了外面。
忠勇侯府內,謝芳華聽說後頓時笑了,皇上定然是氣的,這等事情,他若是不氣個半死,就不是皇上了。
當日晚,忠勇侯府設宴,旁支族親人人喝得大醉。
謝氏分族分宗的訊息如雪花一般地傳出了忠勇侯府,京城一時間炸開了鍋。
正如謝芳華所說,這件事情,震驚了所有人!
京城各大府邸,各百姓院落,茶樓酒肆,沿街商鋪,來往行人,都無一不是在談論這件事兒。
一時間,紛紛揣測,千年的世家大族,怎麼突然說分就分了!
在天下人的心目中,謝氏不知道繁衍了多少代,即便是皇朝易主,江山換代,謝氏也會一直存在。謝氏是多少代人心中不可磨滅的世家神話。
可是突然間,世家大族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