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芳華抓住帷幔不鬆手,心中著惱,“昨日不才見了?”
“一夜不見,我也難受。”秦錚見她手抓得緊,他不由挑眉,“你抓得這麼緊幹什麼?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沒看過,你這時候攔著我還有用嗎?”
“你胡言亂語什麼?”謝芳華聞言臉頓時紅了。
“不是嗎?我中了鎖情引那日,將你衣服都扯了的,我可還記得的。如今你還怕我看你?”秦錚強行掰開她的手,挑開帷幔,將她往床裡側推了推,便在床頭臥了下來,躺在了她身邊。
謝芳華連耳根子都紅了,見他挑開帷幔,她揪緊了被子,但隨即又想到對付這個人,這麼長時間,在他面前,她早已經沒了閨儀禮數避諱,什麼話他沒說過?什麼事情他沒做過?見他躺下來,她鬆了被子,伸手擰了他胳膊一下。
秦錚“噝”地一聲,大聲地嚷,“哎呦,好疼!”
謝芳華頓時又氣又笑地鬆了手,“我都沒用力,你嚷什麼疼?”
秦錚見她笑了,伸手將她連人帶被子抱在懷裡,在她臉頰親了一口,溫柔地道,“你擰我一下,我身上不疼,但是心疼。”
謝芳華哼了一聲。
秦錚抱著她,挨著她的肩膀訴委屈,“昨日出去喝酒,我替你哥哥擋了大半的酒,難受了一夜,早上醒來,便怎麼也躺不住了,來找你,可是偏偏,還得不到你的好臉色,這心裡啊,更難受了。”
謝芳華聽著無語,“你怎麼替哥哥擋酒了?他有病,誰還逼著他喝酒不成?李沐清你們幾個人,不都是知道他身體不好的嗎?”
“昨天哪裡就我們幾個人?”秦錚哼了一聲,“秦鈺不知怎地也去了,還有裕謙王叔的兩個兒子也進京了,遇到了一起,誰還顧忌他能不能喝酒?”
謝芳華頓時愣了,“裕謙王這麼快就進京了?不是說還要等幾日嗎?”
“裕謙王叔還要等幾日,可是不妨礙他兩個兒子提前來了。”秦錚懶洋洋地道,“昨日午時進京的,悄無聲息的。”
謝芳華蹙眉,“進京見皇上了嗎?”
“自然,昨日進京之後先進宮的!皇叔安置他們住在了原先裕謙王叔離京前住的府邸。那府邸一直留著。”秦錚抓住謝芳華的手在手裡,只覺得她的手柔軟無骨,溫滑溫暖,他的心蕩了蕩,閉上眼睛,滿足地道,“如今碰到你,總算是舒服了些。”
謝芳華被他將手揉捏把玩的臉紅,往出抽。
“乖乖的別動,讓我舒服一會兒,頂多再一個時辰,我就要去宮裡。”秦錚幽幽一嘆,“沒準我就去西山大營歷練了,以後想要日日膩著你,也是不成了。”
謝芳華一怔,“你要去西山大營歷練?”
“說不準的事兒呢!”秦錚道,“就看皇叔準不準了!”
“怎麼說?是你想去?”謝芳華看著他。
“也沒太想去!”秦錚搖頭,“總要找個地方先入手。西山大營不錯!”
“皇上會準嗎?”謝芳華覺得皇上不會同意,西山大營乃京麓重地,是守護京城的兵馬,在三十里地之外,由皇上把持在手中,哪會讓秦錚去禍害?誰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尤其和她的婚約,英親王府和忠勇侯府的關係,皇上豈能放心他?
秦錚低低一笑,“他若是不准我去西山大營,那麼,就退而求其次,準我入朝。你說,他是讓我去禍害他的兵馬大營好呢,還是去禍害他的朝堂好呢!”
“你一直胡鬧,皇上估計哪個也不準。”謝芳華忍不住打擊他,“哪裡是你說要什麼就要什麼,說去哪裡就去哪裡,若是這麼輕易得來,人人都去要了?”
秦錚嘆了口氣,“這你就不懂了,英親王府的頭銜不是擺著好看的,他什麼都不準的話,是明擺著告訴世人不想給我英親王府世襲的爵位才會這麼幹。你想想,我爹孃能同意嗎?別說我娘不幹,就是我爹,也不會幹的。他雖然看重秦浩,但也沒想把爵位給他,畢竟他是庶子。只要我有心想歷練,為了將來能支撐門庭,效力江山,他總會給我一個安置的地方。”
謝芳華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那你覺得皇上會安置你在哪個地方?”
“誰知道呢!懶得去想!”秦錚搖搖頭,“太破的地方我反正不去,若是不滿意,我就賴在他的御書房了。他能奈我何?”
謝芳華忍不住好笑,皇上似乎真拿他奈何不了。這個天下,也就這個人才能如此任性行事了。
秦錚不再說話,似乎要睡去的勢頭。
謝芳華被他抱著懷裡,裹著被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