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心骨甚是有損,也許可以一試。”
雲水睜大眼睛,“你瘋了?這是養花的方子!”
“養花?”言輕搖搖頭,“這花可不是用藥養的,別被矇騙了!這明明就是養人的方子。藥味不過是掩蓋事實罷了。”
“怎麼說?那它是用什麼養活的?”雲水立即湊近蓮花蘭,聞了又聞,“沒有別的味道啊!只有藥味。”
“等著藥味散去,也許就有別的味道了!”言輕道。
雲水皺眉,“你發現了什麼?”
言輕搖搖頭,“沒發現什麼,只是直覺,不該如此簡單。父皇說過,凡事不要看錶象。”
雲水咬了咬牙,“那就等著它這該死的藥味散去,我們到底要看看,她是用什麼方法救活的。別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難說!”言輕笑了笑。
雲水冷哼一聲。
二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忽然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傳來。
雲水立即皺眉,“怎麼有血味?”話落,他立即看著這花,“是不是這花裡傳來的?”
言輕細聞了一下,忽然站起身,“是小樓外!”
雲水也察覺不是蓮花蘭了,同樣趕忙站起身。
二人齊齊地來到窗前。
只見,小樓的門口,橫七豎八地躺了一排的人,每個人的胸口處都隱隱一道血痕。
這些人正是護衛這座小樓的人,也是剛剛攔阻秦錚和謝芳華的人。
二人面色齊齊一變,同時跳出了窗子,落在了小樓外。
一眼看去,這些人皆是一劍斃命,沒了呼吸。
雲水臉色頓時如寒霜,“一定是他們剛剛乾的!”
“你說對了,正是爺乾的!”秦錚坐在遠處的牆頭上,聞言淡淡地應答了一句。
雲水立即看向他,目光中露出殺氣,“你為何要殺他們?”
“敢攔爺路的人,都得有些本事,沒本事的人,都得死!”秦錚一腳擱在牆頭上,一腳耷拉在牆頭下,姿勢分外悠閒,“他們沒本事,只能死了。”
謝芳華坐在秦錚對面,跟他一樣的姿勢,看了他一眼。
雲水忽然抽出腰間的劍,殺氣畢現。
言輕伸手攔住雲水,看向秦錚和謝芳華,“錚二公子和芳華小姐這是何意?你們來我這小樓,我兄弟二人以禮相待。你們卻無聲無息地殺了我們的人,是何道理?在南秦京城,天子腳下,難道王法就准許隨意殺人嗎?”
秦錚笑了一聲,“你可以去報官!”
言輕臉色一沉。
“好一個英親王府的錚二公子,仗勢欺人!誰不知道皇上和英親王是一家人?官府豈敢審問你?”雲水手中握著劍柄,青筋直冒。
“你錯了!皇上和英親王雖然兄弟情深,但是皇上是皇上,當朝天子,王爺是王爺,是天子的臣民。是一家人,但也不是一家人。君臣之別。”秦錚不鹹不淡地道,“你們若是去報官,也許皇叔真會拿我試問,處置了我,也說不定。”
雲水死死地盯著他,一時沒言語。
秦錚悠閒地道,“念在爺殺了你們這麼多人,便好心地告訴你們一件事兒。”話落,他看了謝芳華一眼,“皇叔一直不喜我和華兒的婚事兒,一直想拆散我們。若是知道我們一起逛青樓,而且還在這裡發生了命案,總要拿來做文章拆散我們。所以,你們若是報官,我哦哪怕是皇叔的親侄子,也逃不脫法網。畢竟,王子犯法,也和庶民同罪!”
言輕目光動了動,卻也沒說話。
“你們可以好好想想,我等著官府的傳信!”秦錚話落,不再逗留,跳出了牆外。
謝芳華看了二人一眼,也跟著跳出了牆外。
雲水見二人要走,提劍就要追,言輕又死死地拉住他,低聲道,“不可!”
“他就這樣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或者說,難道你真聽他的,去報官府?”雲水急了,瞪著言輕。
“不可能去報官府!但是,你也不能對他動手,就算動手,也動不過他。”言輕道。
“我是打不過他,可是你呢?”雲水氣急了,“一盆蓮花蘭,竟然讓他殺了我們的二十護衛。而且悄無聲息的,多可笑!傳出去,我們不還手,多惹笑話?”
“我動手,就算傷了他,又能如何?你別忘了,如今這裡是南秦京城的地盤。我們的身份若是暴露,誰也活不了。”言輕低叱。
雲水咬牙,“難道就這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