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侯爺恐怕也要在臨安耽擱些時日才能啟程去漠北接管軍權了。”
“我記得哥哥身邊跟著秦鈺派給他的初遲。”謝芳華問。
侍畫點點頭,“初遲是一直跟著侯爺的。”
謝芳華揉揉眉心,“從京城到臨安八百里也不是太遠,給言宸傳的信應該今日夜間就能到吧?言宸回信的話,要明日夜間或者後日早上差不多能到。那麼……”
她正思考著,喜順匆匆進了落梅居,見到她之後,立即說,“小王妃,皇上派人來招您立即進宮<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嗯?”謝芳華看著他,“為何?”
“是吳公公來傳的話,沒說。”喜順看了她一眼,“老奴早得了王妃的吩咐,說只要是小王妃這邊的事情,都先去她那裡回稟一聲。剛剛王妃說,讓老奴幫您推了,就說您身體不適。可是小王爺今早出門時又吩咐老奴了,說若是任何人尋你的事兒,都不要瞞著您,讓您自己做主。老奴只能來了。”
謝芳華想了想,對他道,“我的確身體不適,不便進宮,推了吧。”
“是!”喜順匆匆走了。
侍畫見喜順離開,靠近謝芳華,悄聲說,“小姐,昨日皇上才見了小王爺,今日就匆匆找您。準不是什麼好事兒,皇上一直不喜歡您。”
謝芳華笑了笑,“應該是為了忠勇侯府之事。”
侍畫一驚,“小姐秘密安排老侯爺、舅老爺、林溪公子出京。您說皇上知道了?”
“皇室隱衛這些年一直盯著忠勇侯府,忠勇侯府有風吹草動,也是瞞不住皇宮裡的皇上的。”謝芳華道,“況且,他們離開之事,又不是特別隱秘。”
侍畫有些擔憂,“小姐,皇上會不會責難?”
謝芳華不以為意,“我們忠勇侯府又沒有犯罪,爺爺、舅舅、林溪哥哥身無官職,出入京中也是自由的。他就算責難,怎麼發難?”
侍畫點點頭。
謝芳華想了想,又吩咐,“你去一趟正院,告訴王妃,就說我昨夜將爺爺、舅舅、林溪哥哥送走了。一是,為了忠勇侯府避世;二是,免得隱山宗師出手對付年邁的爺爺。說明皇上應該得到了訊息,為了此事找我。”
“是。”侍畫應聲,立即向外走去。
謝芳華又在門口站了片刻,轉身回了房,侍墨跟進屋侍候她梳洗。
不多時,侍畫回來,稟告,“小姐,王妃說知道了。昨夜老侯爺臨走前,派人給她傳了話。她說京中這麼亂,老侯爺多年來被困在京中,如今出外遊歷避世也好,是上上之策,只是沿途一定要護衛好,皇上能得到訊息,那麼,別人也能得到訊息。”
謝芳華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陽光灑進來,照在仙客來上,她目光忽然凌厲冷寂,“別人若是得到訊息,還好說,我就怕他們得不到訊息。”
侍畫不解地看著她。
這時,侍墨端了午膳進來,謝芳華迴轉身,坐在桌前。
用過午膳後,謝芳華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不多久,府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高喊,“皇后娘娘駕到!”
謝芳華當沒聽見,靜靜地坐著。
不多時,侍畫推開門進來,小聲說,“小姐,皇后娘娘來咱們府中了,說是聽說您身體不適,親自前來府中探望您。王妃迎了出去,沒進正院,直接向咱們落梅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