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什麼人?在哪裡?”
“不知道是什麼人!不知道在哪裡!”皇帝道。
“這皇宮是您的地盤,連什麼人也看不出?也留不住?”秦錚看著他。
皇帝又大怒,扯過床頭的枕頭對他砸了過去,同時額頭青筋直跳,“這皇宮是朕的地盤沒錯,但那是以前,以前!朕若是能知道是什麼人,能留住那人,早就將他五馬分屍了!還容得你來問。”
秦錚沒躲開,枕頭著著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身上,他身子晃了晃。
“你給朕滾!朕不想再看到你!”皇帝對他揮揮手。
秦錚站著不動。
“你不走還要做什麼?朕已經沒什麼再能告訴你的了。”皇帝惱怒。
秦錚沉默片刻,冷聲道,“我知道皇室有一份三座隱山隱衛的卷宗,凡是入隱山,成為隱衛,都是登記在冊的。如今您既然有心無力,覺得自己是籠中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反正藏著掖著那份卷宗也無用了,不如就給我吧!”
“什麼?”皇帝拔高聲音,“你要隱山隱衛的卷宗?”
秦錚點頭。
“不行!”皇帝斷然拒絕。
秦錚冷冽地道,“皇叔,若你不想南秦江山真正大亂,那麼就將這份卷宗給我。”
“若是朕不給你這份卷宗,南秦江山就大亂了?”皇帝怒不可遏。
“臨安瘟疫,秦鈺在臨安脫不開身,京城如今只我和秦傾在,秦傾少不更事,您應該清楚他挑不起大梁。若是我此時離開京城,再不管朝事,您當知道京中會亂成什麼樣子。”秦錚語氣沉冷,“京中連番案子未結,孫太醫、韓大人、連番被殺,從朝中到軍中到百姓人心惶惶。您如今有心無力。若是我撤手不管。您清楚後果?京中亂,南秦江山必亂。皇室隱山隱衛已經是一顆毒瘤,若是您還看不清形勢,留在手中,捨不得。那麼,難道真要覆滅您才有顏面去九泉見秦氏列祖列宗?”
皇帝看著秦錚怒目而視,卻也沒反駁。
秦錚等著他做決定。
過了片刻,皇帝收起怒意,沉聲問,“你和謝芳華不是好好的嗎?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這是我們自己的私事兒!”秦錚道。
“你們的私事兒?”皇帝哼了一聲,一拍床板,“你們的私事兒都已經牽連南秦江山了!還是私事兒?”
秦錚抿唇,“那也是私事兒<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皇帝看著他,“看你的樣子,是不想休了她?但是朕既然休書以下,斷然不能再收回,已經通令各地州縣,張貼告示,昭示天下了。”
“您竟然昭示天下?”秦錚面色大寒。
“這是謝芳華的要求!”皇帝冷笑一聲,“她說若是看不見告示,那麼,等同於沒下聖旨,那麼,她一樣切斷南秦經脈。”
秦錚臉色發白。
“告示在今夜間,都會張貼了出去!所以,不出明日,南秦上下,甚至北齊,怕是都會知道,你秦錚休了謝芳華。但是,是朕下的聖旨。天下沒人知道是謝芳華自願決絕被休。只會揣測朕如何!”皇帝又隱隱泛起怒意,“謝芳華似乎對朕厭惡到了極點,知道朕最看重南秦江山,看重史記後世評說,她偏偏用這招,後世史官,指不定如何評寫朕出爾反爾,反覆無常,朝令夕改,拿聖旨做荒唐事兒。”
秦錚不說話。
皇帝慢慢壓下怒意,冷笑地看著秦錚,“你這小子,自小囂張狂傲,肆意而為。這些年,南秦上下,論不羈世俗,橫行無忌上,你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但,那是以前。如今的謝芳華,你看看,她可囂張?她可肆意?她可狂傲?她可橫行?哪一點都能踩到你的頭上!朕本來以為,直到閉上眼睛,這一輩子也看不到有人能壓制住你了。沒想到還真是出來個她,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秦錚緊緊地抿著唇,臉色異常地白,不接話。
皇帝哼了一聲,口氣溫和些,“若不是朕自小看著你長大,知道你對皇權無心,就算是京城亂,也斷然不會將隱山隱衛的卷宗給你。”話落,補充道,“不過你要起誓,朕將這卷宗給你之後,只准你一人閱目。不能第二人傳看。你可能做到。”
“能!”秦錚當即起誓。
皇帝待他起誓後,在身下的床板處敲了敲,過了一會兒,從裡面滑出一塊黑色的令牌,他遞給秦錚,“這是皇室隱衛的密令,朕如今也不知還能調動多少隱衛。但是皇陵的一支暗衛,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