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開啟宮門。
隨著宮門開啟,秦錚也不下馬,徑直策馬衝進了宮門。
英親王大驚,剛要阻攔,秦錚已經進去了,他怕自己下馬反而趕不及阻攔他,無奈之下,也只能跟著策馬衝進了宮門。
秦錚徑直來到皇帝寢宮,翻身下馬,扔了馬韁繩,對守衛在宮門口的人冷著臉問,“皇叔呢?可在殿內?”
“回小王爺,皇上在殿內。”有一人立即道。
秦錚大踏步衝了進去,並無人攔阻。
來到寢殿,裡面一股濃郁的藥味,皇帝靠著靠枕半躺在明黃的帳子內,見秦錚來了,他看了他一眼,面色發沉,“你非要闖宮門見朕,可是為了聖旨之事?”
秦錚站在窗前,冷著臉看著他,“是誰聖旨說過讓我今生不準休妻的?可是才幾日?您就下聖旨休妻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
皇帝冷哼一聲,斜眼看著他,面色隱隱怒意,“你還問我是怎麼回事兒?為何不問問你自己?你自己做了什麼?讓休書之事拿到朕面前來?逼著朕下旨了休書的旨意?”
秦錚眯著眼睛,“誰能逼迫得了您?您不是九五之尊嗎?聖旨當兒戲地一玩再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誰逼迫得了朕?”皇帝惱怒地一拍床板,“如今朕這個皇帝,坐的還不窩囊嗎?朕是九五之尊嗎?如今就是這牢籠裡待宰的羔羊。誰想威脅朕,都能威脅得了。朕的金口玉言,有誰當真?你當真嗎?你若是聽命的話,就不會今日不顧朕下旨關閉宮門,不惜血洗宮門,硬闖了。”
秦錚臉色陰沉,“那您告訴我,誰逼迫了您?”
“還有誰?當然是你的好媳婦兒!”皇帝又猛地拍了一下床板,將龍床拍得鐺鐺直響,大怒懂啊,“你還來找朕問責?你怎麼不問問她?她做了什麼?”
秦錚看著他,身子震了一下,“她……做了什麼?”
“她派人闖入皇宮,告訴朕一句話。讓朕立即給她一封休書聖旨,下達英親王府。若是朕不下達,她就動用謝氏所有勢力,切斷南秦一切經脈給予。從糧草到商鋪、從京城到南秦各地。謝氏的所有貨源經脈一旦切斷。你可知道是什麼後果?如今大雨剛停幾日,南秦大半地方都受了災情。尤其是臨安有了瘟疫,若是這時候經脈供應一旦斷裂,無異於雪上加霜。那麼,南秦上下,可想而知會到什麼地步!”皇帝怒道。
“她……竟然這樣?”秦錚有些不敢置信。
“你還不相信嗎?”皇帝額頭青筋直跳,“她還說了,與其讓別人毀了南秦江山,以謝氏不忠來做引子,使得謝氏一退再退無處容身,被動挨打,無妄之災落其身,以至滅門株連九族,揹負千載不臣罪名,含冤難辨。那麼,不如就真正坐實了,也免得被冤屈至死。反正她是女子,她不在乎天下是誰家的,她只在乎忠勇侯府和她至親之人的性命。”
秦錚薄唇緊緊抿起。
“她這樣決絕,你讓朕如何不下旨?”皇帝惱怒地道,“難道你要朕看著南秦江山在朕手裡這樣覆滅?難道就任由她真的切斷南秦所有經濟命脈?那樣的話,整個南秦動盪,百姓惶恐,朕還沒閉眼睛,這江山就亂了。”
秦錚身子震了震。
“朕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朕知道,她決心之大,不惜以南秦江山威脅朕,是拿定主意朕一定會下旨受她掣肘了。”皇帝沉著臉看著他,“你竟然還跑來威脅朕?你以為朕願意下旨不成?”
秦錚目光漸漸泛起血紅,本來一腔怒氣,此時卻像是洩了所有力氣,身子踉蹌兩下,幾乎站立不穩。
皇帝看著他的樣子,怒氣不減,“朕真是小看謝芳華了!忠勇侯府如今人去樓空,她如今也離開京城了是不是?忠勇侯府要造反嗎?”
秦錚一聲不吭。
皇帝還想再說什麼,忽然一口氣岔了道,猛地咳嗽起來,片刻後,明黃娟帕上塗滿了血跡<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秦錚看著他,皇帝這些日子愈發的瘦了,這般模樣,像是個垂垂老矣的老頭,明黃娟帕上的血跡極其醒目刺目。
皇帝止了咳嗽,也不避諱秦錚,將娟帕扔進了香爐內,不多時,便焚燒出了煙,有些嗆人。
他又咳嗽起來,這會兒有些壓抑,沒再咳出血。
秦錚看了一眼香爐,眼中的灰色又重了些,“她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