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道自從臨安城之事後,你有多出名嗎?不少百姓人家,為了求保平安,都供奉了你的畫像。你想被人認出,徒惹太多麻煩?”
謝芳華對於自己臨安城一事後出名知道,但還真不知道供奉這事兒,不由無奈地接過斗笠,戴在了頭上。
二人騎馬,出了別院,向城門走去。
平陽城與謝芳華以前幾次路過來時並無不同,這座靠近京都最著名的城池,依舊十分繁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無論是京都的風雨,平陽城暗中的爭鬥,南秦、北齊的緊張局勢,都未影響百姓半分。
來到城門口,守城人給李沐清見禮,恭敬地放行出城。
從城門口的兵力佈置來看,才能看出些與以前鬆懈的不同來。
出了城,李沐清對謝芳華道,“亂葬崗在城外五里處。”
謝芳華點頭,“這平陽城,也就那一處亂葬崗吧?”
“嗯。”李沐清點頭。
“我去過那裡。”謝芳華想起她重生後,忘記了秦錚,前往無名山的隊伍裡,秦錚被迫害,躺在亂葬崗,她扔給了他一個包子。
那時候,秦錚是記得她的,他一個孩童的身體,有著前世的記憶,而她全然沒有,死一個英親王府的小王爺,與她對皇室宗室當時的仇視態度來說,沒多大關係,他死了就死了。
不知道當時秦錚是什麼想法。
她一直沒問他當時在想什麼。
後來,若沒有鄭孝揚呢?沒有鄭孝揚引走了狗,沒有紫雲大師救了他,沒有英親王府的人終於找到了他,他若是死了呢?
那時就死了的話,他可甘心?
他當時是什麼心情?
而她呢?她恢復所有的記憶後,記起他時,他若是已經死了,她可會後悔得肝腸寸斷?
這些,她都不得而知,如今也想不出來會如何。
如今,唯一慶幸的是,秦錚還活著,這麼多年,他早已經改變,再不是前世只顧著南秦江山的英親王府錚小王爺了,不知不覺的,她竟然成了比南秦江山還更重要的那個人。
如今再想前世,只覺得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李沐清訝異地看著謝芳華,“你去過那一處亂葬崗?什麼時候?去做什麼?”
謝芳華打住思緒,聲音帶著濃濃的情緒,“很多年以前了。”
李沐清恍然,“是去無名山的路途中。”
謝芳華點點頭,悵然道,“是啊。”
李沐清道,“那真是好多年了,天下女子也就你一人去過無名山吧?地獄一般的無名山,如今雖然不存在了,但是關於皇室隱山隱衛這背後的東西看來,似乎漩渦更深了。”
謝芳華點頭,“應該是吧。不過,無論什麼髒髒的東西,埋在地下有多深,早晚有一日,也會露出來。”
李沐清點頭。
二人不再說話。
一路十分順利,不多久,來到了那處亂葬崗。
一晃多年,亂葬崗還是昔日的樣子,前日一場大雨,亂葬崗看起來十分乾淨,不是所有的死人都扔來亂葬崗的,若是這四周十里、二十里方圓太平的話,亂葬崗的狗若是隻靠吃人的骨頭,是活不下去的。
這一處,亂葬崗的地形十分奇特,四周都是山包,中間是一里地的凹谷。
有被狗啃剩下,吃不掉的人骨,雜亂地堆積著。
旁邊有一條路,穿插著,通向西北。
那是去漠北的路。
要去漠北,去無名山,這裡就是必經之路。
當年,皇室隱衛的隊伍裡,有領頭人對他們說,若是不敢踏過這些亂葬崗的屍骨,那麼,連無名山的山門都進不了。當初,她絲毫不畏懼,沒有怕意,想想,上一世,她連螻蟻的命都不敢傷,後來,死過一回,雖然連黃泉路也沒去走,卻是什麼都不怕了。
她沿著亂葬崗,踩著亂扔的屍骨,走了一圈,對李沐清道,“你感覺得對,這裡是有媚術的氣息。”話落,她踢了地上的一個頭顱架子,對李沐清道,“就是這個頭顱傳出來的,你撿起來,拿回去,我給這具頭顱做樣貌復原。”
李沐清一怔,蹲下身子,看著那具骸骨頭顱,“你確定嗎?是從這具骸骨傳來的?”
“嗯。”謝芳華點頭,“確定,你對媚術敏感,有所知覺,但也僅是因為你感官敏銳,卻拿不出真憑實據。我因為天生血液,不同常人,而我本身又修習了魅術,世間大成術法,唯魅術獨尊,所以,媚術這等氣息,我自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