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雨,頭髮也有些溼。似乎因為來得及,呼吸有些急促。
謝芳華看著他,先是微笑,“你醒了?”然後看著他蹙眉,“來這裡怎麼沒打傘?”
秦錚關上房門,朝她走來,走到她近前,臉色依舊難看,“你怎麼不聲不響地就起了床?不喊醒我?”
“你昨夜大概沒睡好,我醒來後睡不著了,見你還睡著,不想吵醒你,便來了這裡找書看。”謝芳華放下書,拂了拂他身上頭髮上的水珠,被她拂過的地方,水珠消失,一片幹松<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找了什麼書看?”秦錚面色稍霽。
謝芳華拿給他,“這本書。”
秦錚看到之後愣了一下,微微抿唇,詢問,“這麼多書,怎麼單單隻找了這本?”
謝芳華笑著說,“我是想隨意地找一本,看來看去,看到了這本,一看裡面有你的批註,便拿過來看了。”頓了頓,她問,“這是你什麼時候批註的這本書?”
秦錚想了想,“幾年前吧。”
“到底是幾年前?”謝芳華追問。
“記不清了。”秦錚將她手中的書放下,“這裡涼,你穿的這麼少,回去吧。”
“這本書拿上。”謝芳華重新將書拿在手中,見他看著她,她笑著說,“反正你又不去西山軍營了,我也閒著無事,看書打發時間。”
“你還要給我做衣服。”秦錚對於她拿上書倒沒什麼意見,拉著她往外走。
“放心,少不了你穿的。”謝芳華失笑。
走到門口,秦錚拿起傘,將她和謝芳華罩在傘下,出了小書房。
回了正屋,進了房間,侍畫、侍墨端來清水,二人洗漱梳洗,打理好一切,侍畫、侍墨又端來飯菜,二人用過早飯,謝芳華要看書,秦錚拿掉她的書,拉著她做衣服。
謝芳華無奈,只能又拿出錦緞、針線,秦錚在一旁打下手。
不知不覺,一個上午便過去了。
響午時,春蘭前來請二人去正院用午膳,二人打著傘出了落梅居。
路過水榭碧湖,只見碧湖的水足足長了一丈高,若是再長一丈的話,就幾乎與地面齊平了。
謝芳華看著依舊不止的大雨說,“觀天色,這雨怕是還要下上兩天兩夜,這樣下去的話,怕是會有很多地方受災。”
秦錚點點頭。
二人來到正院,英親王和英親王妃已經在桌前等著,英親王臉色不好,英親王妃臉色也極差。見二人來了,英親王妃招呼二人吃飯。
“娘,這是怎麼了?吵架了?”秦錚坐在桌前問。
英親王妃氣哼了一聲,瞪了英親王一眼,“你爹他憂國憂民,看著下這麼大的雨,一夜不睡,讓我也睡不好。早上起來就想衝進宮去,被我硬攔下了,他心中不快,拿我作伐生氣呢。”
秦錚嗤笑一聲,對英親王說,“您一把年紀了,衝進宮無管什麼?難道跑出去治水不成?”
“我一把年紀也身體硬朗,出去治水也行。”英親王道。
“就算您出去治水,你懂治水嗎?能治得了嗎?”秦錚反問。
英親王一噎,但還是道,“但是如此大水,南秦百姓不知道多少人正在受苦被大水淹,多少良田剛剛種上。若是都被這一場打水衝了的話,那麼今年的收成不好,百姓顛沛流離,國政定然下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可怎生是好?”
“操的心可真大。”秦錚嗤了一聲,“這些應該皇叔操心,您若是操心過了頭,本來是王爺,卻操心皇帝的事兒,我看您現在就自殺算了,省得命不長。”
“你……”英親王臉色一邊,怒道,“胡言亂語什麼?”
“我說錯了?”秦錚看了他一眼,給謝芳華盛了一碗雞湯,放在她面前,對英親王道,“我看您還是別操心了,皇叔的病是裝的。”
“什麼?”英親王一驚。
英親王妃也驚了,立即問,“怎麼回事兒?”
秦錚看了一眼謝芳華,不再說話。
謝芳華心中無奈,每次秦錚這樣看他一眼的時候,就是把事情推給她來說了,不知道他是懶得費口舌,還是她比較有說服力。她面對二人的目光,說道,“是我那日進宮行謝茶禮的時候,觀了皇上面相。覺得他十有*是裝的病。”
英親王一愣,“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