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窩子,一直順遂,這一年來,她為你妹妹,操碎了心,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兒,她繃著的那一根絃斷了。”
李沐清點點頭。
右相又道,“這麼多年,右相府太平靜了,這麼一點兒風浪,不止是你娘,我也經不住了。若不是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際,爹明日便想上書告老。”話落,他感嘆,“都老了。”
李沐清看著右相,不知何時,他兩鬢已經染上了華髮,他恍然想起,與他同樣一般年歲的先皇已經去了。他揉揉眉心,低聲道,“爹若是想告老,便告老吧,右相府的門楣,我支撐著就是了,朝中雖然如今是用人之際,但皇上心知右相府如今的處境,會應準的。”
右相不過是隨口一說,見李沐清竟然同意,他立即抬起頭來,看著他,“清兒,你覺得,為父如今真能告老?”
李沐清頷首,“滎陽鄭氏衝著京城來的,右相府被捲入了這一場風波,雖然是源於娘和妹妹。但是衝著您和右相府。若您突然告老,應該不在他們的算計之內。”
右相聞言眼底露出精光,緩緩開口,“這麼多年,滎陽鄭氏背後做了什麼,我雖然沒去查,但也知道幾分。只是沒想到,他們剛一入京,便盯上了右相府。”
“不見得是剛入京盯上的,昔日,謝氏長房敏夫人看中了鄭孝純,後來隨著謝氏長房發配嶺南以南的溼熱之地,婚事兒自然便取消了。隨後,滎陽鄭氏便入了孃的眼,妹妹不同意,轉手去了大長公主那裡。如今繞了一圈,又回來了。爹覺得,這是巧合嗎?”李沐清挑眉
右相沉默片刻,“哪裡有那麼多巧合。”
“這就是了,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李沐清接過話。
“從十年前,左相盯上了滎陽鄭氏,我便盯上了左相。”右相嘆了口氣,“可是這麼多年,都沒什麼動作,如今一朝進京,我到沒想到,衝著右相府來了。”話落,他擺擺手,“罷了,我如今便起草奏摺,明日早朝上書。我退了,你娘和你妹妹興許便不會被利用了。”
“爹若是將右相府交給我,我自然不會讓人興風作浪。”李沐清眉目暗沉,話落,將對鄭軼和鄭誠的警告說了。
右相聽罷,點了點頭,“皇上若准許我告老,以後右相府自然就交給你了,若你妹妹三日後仍不同意,待她傷好後,我和你娘就帶著她離京返鄉,索性她也沒有想嫁人的意思,我們就一直養著她,也未嘗不可。”話落,又道,“忠勇侯府如今已經人去樓空,這一招隱遁極好,以前的京城,風波一直是忠勇侯府頂著,還是老侯爺比我們早看得開。說放下就能夠放下。”
李沐清點點頭。
父子二人一席話後,右相整個人輕鬆了起來,似乎華髮少了些。
朝堂權謀,權利爭鬥,都是男人的毒藥。右相能說放下,便放下,也是智者。
秦錚和謝芳華馬車從右相府出來,便徑直回了英親王府。
路上,謝芳華對秦錚低聲問,“你這樣點破鄭孝揚明顯是針對右相府的作為,好嗎?”
“有什麼不好?”秦錚挑眉,“當事者迷,旁觀者請。自從年後,右相府因為一個李如碧,雞飛狗跳。右相和夫人都已經累了,精疲力盡,應付右相府內的事情都力不從心,更何況朝局了?”
謝芳華看著他,“你是提醒右相該退了?”話落,她蹙眉,“可是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際。”
“老一輩的人,這麼多年來,都跟著皇叔盯著忠勇侯府和謝氏,磨沒的宏圖,一個個內鬥起來,都是高手。但如今南秦面臨的不止是區區內鬥,還有外敵強侵,蓄謀已久。即便朝中正是用人之際,但是他們也只能做些擺設,弄不好,反被利用,不如卸了去,朝堂的血液才能鮮活起來。”秦錚道。
“你說得雖然有理,但是年輕一輩,哪有幾個如你一般,深知且通透。”謝芳華道。
秦錚伸手拽了她一縷青絲,目光忽然柔柔的,“在你心裡,我這麼好?誰也比不上?”
謝芳華失笑,打掉他的手,“在說正事兒。”
秦錚將她拽到懷裡,低頭吻她,“我這難道不是正事兒?”
謝芳華躲他,躲不過,被她吻住,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過了片刻,秦錚喘息地咬她脖頸鎖骨,聲音沙啞,“我受不住了,怎麼辦?”
謝芳華不敢吱聲,被他擾亂欺負只能忍著,聞言,輕輕地喘著氣,推他,“你今夜不是還要會鄭孝揚嗎?”
“這個時候,爺哪裡還有空理他?”秦錚又低頭吻她,同時,手輕輕扯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