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破了。李公子一席話,實在讓人毛骨悚然。”鄭軼道。
鄭誠看著鄭軼,低聲說,“叔公,我們如今怎麼辦?”
鄭軼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辦?再等兩日,看看孝純能否把李小姐說動吧。”
“若是說不動呢?”鄭誠低聲問。
鄭軼冷聲道,“他這麼沒本事,自然要滾回去滎陽,我們滎陽鄭氏永不踏足京城了。”
鄭誠一驚。
鄭軼對他道,“你稍後去告訴孝純這件事兒,讓他看著辦吧。”
鄭誠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又問,“那孝揚呢?”
鄭軼翹了翹鬍子,“你養的好兒子!”
鄭誠垂下頭。
鄭軼擺了擺手。
鄭誠出了房門,看了一眼天色,向依舊守在李如碧門外的鄭孝純走去。
太醫很快就到了右相府,為右相夫人診脈,仔細看過脈後,對李沐清拱手,“李公子,夫人是氣急攻心,心火過大,再加之憂急勞累,才致使腹勞氣傷,昏迷不行。”
“嚴重嗎?”李沐清連忙問。
太醫搖搖頭,“在下開一副藥方,夫人仔細按時服藥,切忌動氣動怒,需要平心靜氣,否則鬱結於心,落下心病,就麻煩了。”
李沐清頷首,“勞煩開藥吧。”
太醫點點頭,連忙走到桌前,為右相夫人開了一副藥。
李沐清拿著藥方,看了一眼,吩咐人送太醫出府。
太醫離開後,右相夫人幽幽醒來,見李沐清守在她床前,頓時眼淚就流了下來,哽咽地喊,“清兒,你是不是也怪娘?”
李沐清沒說話。
右相夫人哭道,“是娘這雙手沒積德行善,如今報應來了。”
李沐清嘆了口氣,拍拍她,“我沒有怪您,妹妹出了這個事兒,父親也憂急心煩,說了些重話,娘也不要太記在心上。我們總歸是一家人。有些事情,焦急惱怒沒什麼用處,不如靜下心來想想最妥善的處理辦法。”
右相夫人聞言哭道,“還能有什麼更妥善的處理辦法,你妹妹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
“娘太武斷了。”李沐清看著右相夫人,拿出帕子,為她擦眼淚,“妹妹只不過剛過及笄年歲而已,她的一生還長得很。”
右相夫人搖頭,“清兒,你是男子,你不懂,女人一旦容貌沒了,這一生就完了。”
李沐清搖搖頭,嘆了口氣,“真正蕙質蘭心的女子,倚靠的不是容貌,而是品行才華。”
“你妹妹答應鄭孝純了沒有?”右相夫人問。
李沐清搖頭,“沒有。”
右相夫人又哭起來,“鄭孝純是個好的,你妹妹到了這個地步,都不答應,她還是放不下秦錚啊。這可怎麼辦?”
李沐清對她道,“我已經對滎陽鄭氏的人說了,給鄭孝純三日的時間,若是不能讓妹妹答應,滎陽鄭氏便滾出京城。”
右相夫人一驚,哭意頓時止了,“清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您聽到的意思。”李沐清道。
右相夫人看著他,“如今鄭孝純才是良人,你將他趕出京城,那你妹妹以後怎麼辦?”
李沐清看著她,“他是不是良人,我不知道,他護弟情深,倒是真的。我給他三日時間,若是他不能讓妹妹應允,娘覺得,強行讓妹妹嫁給他,妹妹會有幸福可言?”
右相夫人一時無言。
李沐清吩咐人端來藥,親自喂右相夫人吃藥,“娘,您也累了,仔細身體,吃完藥,歇下吧。您若是真病了,怎麼再操心妹妹的事兒。”
右相夫人聞言點點頭,喝了藥。
一碗藥喝罷,右相夫人看著兒子,心下欣慰,畢竟是她的兒子,比丈夫能夠讓她倚靠。本來還想再與李沐清說會兒話,奈何眼皮發沉,藥效上來,不多時,便睡著了。
李沐清見他娘睡著,給她掖了掖被角,又坐了片刻,離開了房間。
他出了右相夫人的住處,到了書房。
書房內亮著燈,右相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閉著眼睛,昏黃的燈光照影下,他一臉蒼老疲憊。聽到外面叩門聲,他沙啞地開口,“進來!”
李沐清推開門,走了進來。
右相睜開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娘如何了?”
李沐清回話,“大夫看過,無大礙,喝了藥睡下了。”
右相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也不怪你娘經此事受不住,這麼多年,你和碧兒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