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再無李如碧。”
李如碧頓時淚如泉湧。
李沐清頭也不回地向內院走去。
李如碧站在右相府門口,痛哭失聲,半響後,被人扶上了車,馬車離開了右相府,不多時,出了皇城,向李沐清指定的千里之外的尼姑庵走去。
街上的百姓們沸沸揚揚地傳著英親王府小王妃被迫害是右相府小姐李如碧下的手之事。
百姓們茶餘飯後又多了不少談資。
在他們的談論中,李如碧哭著坐車出了京城。
馬車走出城門,她忽然挑開簾子,回看了一眼,滿眼的淚,什麼也沒看清,只看到了數長高的城牆,以及城牆戒備森嚴計程車兵。
這是她從小長大的京城。
那一瞬間,她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又猛地壓住。
還能後悔嗎?
已經不能了!
沒人再縱容她的後悔!
她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她落下簾幕,伏在車上痛哭直到淚乾。
李如碧被第一時間送出京城,前往千里外的尼姑庵,緊接著,李沐清便放出話,右相府已經將李如碧逐出家門,從此後,再不是右相府的女兒。
永康侯府,燕嵐已經回了府,聽到右相府傳出的話,她嘀咕道,“活該!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永康侯夫人嘆了口氣。“好好的姑娘家,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可惜了。”
燕嵐哼了一聲,“娘,您自從懷了弟弟,越發地仁慈了。她可惜什麼?芳華被她傷成了那個樣子,若是秦錚在京城,早就殺了她了,她能活著一條命,已經是芳華善良了。”
永康侯夫人立即問,“小王妃的傷勢很重嗎?”
燕嵐點頭,憂心忡忡地道,“很重,臉白得跟鬼一樣,我看到她時嚇了一跳,都快認不出她了。”
“自古女子是禍水,這男子原來也是禍水。”永康侯夫人道。
燕嵐坐下身,“我剛剛聽說皇上將芳華接去宮裡養傷了,本來明日還想去看她,這回她進宮,就不方便了。”
“請了太后懿旨,你也可以進宮去看她。”永康侯夫人道。
“太麻煩!”燕嵐搖搖頭,“一點兒也不喜歡皇宮。”話落,她支著額頭,打了個哈欠,“過兩日再說吧。”
永康侯夫人點點頭。
大長公主從英親王府回去,便進了房間,疲憊地躺去了床上。
金燕跟著她進了房間,坐在床頭,看著大長公主,低聲說,“娘,鄭孝揚都被您送去暗牢了,您的氣也該消了。”
大長公主閉著眼睛,不說話。
金燕嘆了口氣,站起身,“您休息吧,女兒不打擾您了,回房去了。”
她走了兩步,大長公主忽然疲憊地道,“罷了,你想嫁鄭孝揚就嫁吧,我不攔著了。”
金燕轉過頭,“娘您同意了?”
大長公主探了口氣,“總比李如碧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強。”
金燕一時無言。
大長公主對她擺擺手。
金燕沉默片刻,輕輕地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李如碧的事情,誰也沒有料到。她、金燕、李如碧、燕嵐這些人自小在南秦京城的貴裔圈裡長大,雖然時常有比較,有爭鬥,有不和,但從來沒有對誰下這麼大的殺手,出手便要誰的命。從來沒有過。
李如碧不止讓她心驚,她想著,讓所有人都心驚的。尤其她出身右相府,免不得讓她想起,右相夫人慣於背後害府內的人,李如碧耳濡目染,也敢對人出狠手。
她娘雖然自私些,但這麼多年,手裡還沒真正地沾染誰的鮮血。她該慶幸有這樣的娘,也慶幸她和謝芳華走得近,漸漸地明白忠孝大義這四個字。
她在門口站了半響,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沐清沒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右相夫人的院子,等著昏迷的她醒來。
這一等,便等到了天黑。
右相夫人幽幽醒來,見李沐清坐在床頭,一把拽住他,“清兒,碧兒呢?”
李沐清沒說話。
右相夫人手發顫,“是不是皇上和謝芳華將她給殺了?”
李沐清依舊沒說話。
右相夫人臉一灰,流下淚來,再三確認,“真的是碧兒害的謝芳華嗎?娘怎麼也不信的。昨日我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她什麼時候對那盆花動手了?”
李沐清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涼,“娘,您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