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侯無奈地點點頭。
二人又低聲交談片刻,各自回去休息了。
英親王和英親王妃回到住處後,二人都是一肚子的氣,好半響,氣才壓下。
英親王對英親王妃說,“難道真讓皇上殺了那兩個不爭氣的?”
英親王妃想了想,搖搖頭,“皇上氣歸氣,待冷靜下來想想,不見得殺。”
“怎麼講?”英親王看著她。
“如今先皇剛入土,還未安息,邊境開戰,可謂內憂外患。皇上還未登基,這時候即便出了天大的事兒,三皇子、五皇子即便再荒唐不成樣子,他也不能殺。畢竟,兄弟手足,有汙仁慈寬厚的賢德名聲。”英親王妃道。
“說得有理。”英親王嘆了口氣,“先皇丟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皇上也不易。”
“睡吧,別想了,明日再說。”英親王妃道。
英親王點點頭。
第二日清早,秦鈺便收到了漠北邊境傳來的加急軍情。 謝芳華看著他臉色一變再變,不由問,“是哥哥傳來的信兒?”
秦鈺點點頭。
謝芳華看著他,“出了什麼事兒?北齊又二次進攻了?”
秦鈺頷首。
謝芳華蹙眉,“哥哥是否已經到漠北軍營了?北齊二次出戰,結果如何?南秦難道又敗了?”
秦鈺點點頭,又搖搖頭,“子歸兄三日前已經到漠北軍營了,北齊是又出了兵,有子歸兄坐鎮,北齊這次沒討到好處去。”
“那你……”謝芳華看著他。
秦鈺抿唇,“子歸兄到漠北軍營第二日便暗中去了雪城,沒見到城主。”
“城主哪裡去了?”謝芳華問。
秦鈺搖搖頭。
謝芳華猜測,“難道是知道哥哥是去請兵,所以避而不見?”
“也有可能。”秦鈺道,“據說城主外出了,不在城中,不知去了哪裡。雪城如今由三堂長老坐鎮,三堂長老不敢擅自做主。”
“外出便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城了。”謝芳華道,“而漠北軍營和邊境等不得。”
“是啊,子歸兄在信中說,漠北的軍事比他去之前想象的要嚴峻許多,尤其是,數日前,軍中一直無主,使得士兵鬆散,北齊突然興兵,準備不足,死傷過萬,軍營內計程車氣極其低落,竟然有出逃計程車兵。”秦鈺道,“若是北齊再增強兵力,用計強攻的話,沒有援兵,恐怕守不住。”
“王貴的兵再有七日能到了吧?”謝芳華問。
秦鈺點頭,“差不多,但是王貴急行軍,就算七日能到,也要休息,不能立即作戰。”
“以哥哥之能,守七日無礙。”謝芳華想了想,“這七日之內,一定要想到辦法。”
秦鈺頷首。
二人話落,吳權前來請示,“皇上,時辰差不多了,該啟程回京了。”
秦鈺點點頭,“傳話出去,這便啟程。”
吳權應是,又恭敬地道,“皇上,雜家伺候先皇一輩子,如今先皇去了,雜家也老了,本該隨先皇一起去,但是雜家想替先皇看看未來的南秦江山,以後好去稟告先皇,就苟延性命了。不過雜家求皇上您一道旨意,恩准雜家在這裡給皇上守皇陵掃墓。”
秦鈺聞言起身,來到門口,看著吳權,溫和地道,“公公侍候父皇一輩子,朕自小是由你看著長大,也多得你提點。如今父皇雖然去了,但你也不必追隨而去,更不必守在這裡,心裡有敬就是了。你也該安享晚年了,與朕回宮吧。”
吳權搖搖頭,跪在地上,“老奴老了,侍候不了您,回宮去也是閒人一個,不如就在這裡陪著先皇。老臣願老死在這裡,時常給先皇上上香,也為皇上和南秦江山祈福。求皇上恩准老奴吧。”
秦鈺看著吳權,“母后應該也不想你留在這皇陵,待回宮後,你就去母后身邊。”
吳權依舊搖頭,“太后身邊有如意,不需要老奴,皇上您身邊有小泉子,也不需要老奴。您就給老奴這個恩典吧。”
秦鈺無奈,“好吧,反正三哥和五弟是不能再在這裡守皇陵了,暫時就由公公你看顧著吧。若是你悶時,可以隨意走動,若是想念宮裡,也隨時回宮。”
“老奴多謝皇上!”吳權叩頭謝恩。
秦鈺抬手,虛扶了他一把,將他扶起。
吳權前腳去吩咐啟程,永康侯後腳匆匆來了,對秦鈺叩禮,“皇上,臣昨日想了一夜,覺得……三皇子和五皇子之事,暫且先冷兩日,待過兩日,臣想出個萬全之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