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衣服掩藏了。
二人出了房門,徑直向皇陵內而去。
一路上,有巡邏的人看到二人,剛要跪拜呼喊,秦鈺擺擺手,巡邏的人意會,立即噤聲,恭敬地等著二人過去。
一路來到皇陵。
“你想看先祖父的陵墓?”秦鈺低聲問。
謝芳華點點頭。
秦鈺不再說話,帶著她來到一處陵寢地宮前。
二人剛站在門口,便有一黑衣人從內裡無聲無息地現身,恭敬地見禮,“地宮第十五代掌宮人拜見新皇。”
秦鈺點點頭,打量了那人一眼,一身黑衣,沒有蒙面,但面容是長年不見天日的蒼白,長相平凡無奇。武功端得是出神入化,年紀也就二十四五。
面對他的打量,那人靜靜站著。
片刻後,秦鈺溫聲道,“開啟地宮。”
那人拱手,“敢問新皇可有地宮令?”
“地宮令?”秦鈺挑眉。
“就是出入地宮,調遣地宮隱衛的地宮令。”那人道。
“朕沒有。”秦鈺道。
那人聞言道,“地宮有地宮的規矩,若沒有地宮令,即便是皇上來,地宮門也不開。”
秦鈺皺眉,“地宮令由誰掌控?”
“地宮令一直是歷代皇帝掌控。”那人道。
“先皇臨終時除了給了朕遺照外,並沒有給朕地宮令。”秦鈺道,“南秦江山,自此後,唯朕為尊,即便沒有地宮令,難道朕也進不得嗎?”
那人搖搖頭,“地宮隱衛只認地宮令。”
秦鈺沉下來,“那你告訴朕,先皇仙去了,地宮令如今在何處?”
那人平靜地道,“數日前,錚小王爺持地宮令前來了一趟地宮。”
秦鈺一愣,偏頭看向謝芳華。
謝芳華對他搖搖頭。
秦鈺對那人問,“數日前是幾日前,你與朕說清楚。”
“大約二十日前。”那人道。
秦鈺抿唇,二十日前他還在臨安城,臨安城正陷入瘟疫的危難,而也正是謝芳華從京城離開去臨安城之時。他沉默片刻問,“他來地宮做什麼?”
那人搖搖頭,“地宮暗衛謹遵地宮令主,即便是新皇,也無可奉告。”
秦鈺聞言倒沒有怒氣,對謝芳華道,“看來我們進不成了。”
“那就算了。反正也是源於好奇,進不成也沒什麼。”謝芳華無所謂地道。
秦鈺點點頭,對那人揮揮手,和謝芳華離開地宮,折返回行宮寢殿。
二人一路無話,頂著月色走著,行到半路上時,遠遠傳來喜樂之聲,極其細微。
秦鈺停住腳步,看向謝芳華,“你聽到了什麼聲音嗎?”
謝芳華點頭,伸手向東一指,“好像是由那邊傳來。”
“走,我們過去看看。”秦鈺道。
謝芳華頷首跟上他。
二人走了大約盞茶十分,來到了一處十分僻靜荒廢的宮殿處,只聽裡面嘻嘻鬧鬧聲傳出,有男子的調笑,女子的嬌吟,顯然裡面是酒色犬馬。
秦鈺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謝芳華也蹙起了眉頭,先皇大喪,剛剛入葬,竟然就有人在皇陵飲酒作樂,荒淫荒唐。即便她對先皇向來沒好感,但在詩書禮儀之家傳世的謝氏長大,身為忠勇侯府的小姐,也不喜這般行徑。
秦鈺來到宮門口,看守宮門的人見了,臉頓時嚇白了,有一人就要往裡面跑去稟告。秦鈺抬手一掃,那人“噗通”跪在了地上。
其餘人嚇得“噗通噗通”地跪在了地上,剛要開口,秦鈺眼風一掃,那些人齊齊哆嗦地住了口,不敢再吭聲。
秦鈺大踏步向裡面走去。
有宮人見了,腿腳立即就軟了,連忙跪在地上。
秦鈺來到內殿門口,裡面的聲音更是不堪入目,他臉色發寒,一腳踹開了宮殿的門。
門“咣噹”一聲,應聲而開,裡面笑鬧聲頓時戛然而止。
秦鈺邁進門檻,一眼便看到裡面一片狼藉,不堪入眼,他抬手製止住謝芳華,“不要跟進來。”
謝芳華剛剛聽到了三皇子、五皇子和女子的笑鬧聲,大體猜出了個大概,本來也沒打算進入,秦鈺抬手時,她已經停住了腳步。
內殿裡,三皇子、五皇子,另外幾個類似侍衛模樣的人,以及一群女子,杯盤狼藉,有的人只穿了一層薄衫,滿殿的酒味和脂粉味,三皇子、五皇子各摟了兩個女子,幾個侍衛也摟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