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當面問過她。
玉岫怔怔半晌,眼眶一紅,輕輕點頭,淚水卻濺落玉磚。
我嘆息,伸手撫了撫她面頰的紅腫,“到此時,你還是不肯說他的不是?”
玉岫別轉頭,顫聲道,“他,他只是一時糊塗……”
“你是何時知悉了他的密謀?何時被他囚禁?”我直視她,冷冷問。
玉岫淚流滿面,“我勸不了他,他說王爺總算走了,到底該輪到他了……”
我反手抓住玉岫手腕,緊緊迫視他,“我問你,接到摺子之前,他可有異常?”
她低下頭,只是哭,卻不說話。
“你究竟什麼時候察覺他有異動?”我猛的直起身,驚得她直往後面縮,仍是哭著搖頭。
我攥緊她手腕,“胡光遠一案,你可知道些什麼?”
玉袖頓時臉色煞白,頹然跪坐在地。
無論我再怎樣追問,她咬緊了牙,再不開口。
我已然明白,她是不願騙我,亦不願說出宋懷恩的秘密。
正文 猜忍
號角嗚咽,鳴金示警之聲從殿外傳來,響徹宮城。
玉岫與我俱是一驚,未及開口,門外傳來侍衛通稟,“魏大人求見。”
“看起來,宋懷恩的動作也很快。”我望向玉岫一笑,她本已煞白的臉色卻越發慘青。
我扶了靠椅勉強站起,玉岫伸手來攙扶,被我拂袖擋開,兩人之間頓時隔開一步之距。
她呆了呆,伸著手,僵立在那裡。
“站在哪一邊,由你自己選擇。”我坐定,斂去溫軟神色,冷冷逼視她,“若是決定與我為敵,就拿出宋夫人的樣子來!”
玉岫咬唇不語,眼淚分明已在眼底打轉,終是倔強地昂起了頭。
我不再看她,揚聲命魏邯入內。
殿門開處,魏邯按劍直入,白鐵面具閃動森冷光澤,“稟王妃,宋懷恩執虎符接掌東郊大營約五萬兵馬,下令封閉京畿十二門,全城戒嚴,不得出入。”
只五萬麼,我略略牽動唇角,問魏邯道,“其餘九萬如何?”
“皆按兵不動,作壁上觀。”魏邯聲如金鐵,“據報行轅大營略有騷亂,振武將軍徐義康嚴令各營堅守,不得擅離職守,漸已平定營中大局。”
好個徐義康,我暗自記下了這個名字,今日之亂若能平息,他當居功第一。
我略一沉吟,問道,“宋懷恩的兵馬,現在到了何處?”。
魏邯道,“已入內城,正分兵兩路,一路直撲宮門,一路屯守城外。”
“往宮城來的一路,可知有多少人馬?”我垂眸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