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這裡處處都是危險,若是打草驚蛇,那可如何是好。”
李捕頭頓時面露苦色,低聲道:“是了,是了。……在下素來就玩世不恭……林兄見諒……”
林千戶見對方已然認錯,便也不好在多說什麼,立刻隨著對方向著那閣子方向而去。
還未到閣子附近,二人便看到不住有巡邏的侍衛來回走動,卻讓二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觀察一陣之後,林千戶冷哼一聲,低聲道:“李兄你來掩護我,將這些侍衛引開,我衝進去將那桂子帶走……”
“萬萬不可……這邊守衛森嚴,且林兄不知裡面的情況……還是在下去,你來掩護我……”李捕頭說完這句話,隨即一閃之下便向著那閣子衝去。
待林千戶回過神來,李捕頭已然跑遠,於是不得已忙上前攔住那些將要追捕的侍衛。他功夫不弱,對付這些侍衛也並不在話下。
只是侍衛人多,一時之間他也無法脫身,只得且戰且退,為李捕頭爭取些時間。
忽然,他聽到一陣猛喝,卻正是李捕頭的聲音,林千戶臉色大變,沉聲道:“李兄,你怎麼樣了……是否要在下幫忙……”
閣子內立刻傳來一道沉重的聲音:“人已經抓到了,只是沒想到有埋伏……林兄掩護我離開……”
說著話,剛關閉的閣子大門,猛然被撞開,接著衝出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他肩上正扛著一個包袱,倒像是裝著一個人一般。
林千戶見此狀,立刻上見攙扶搖搖欲墜的李捕頭,二人一躍跳出院牆,忙向著衙門方向跑去。
林千戶打量著渾身沾滿血跡的李捕頭,低聲問道:“李兄你沒事吧……快將這人交給我……”
李捕頭似乎神智有些不輕,口中支支吾吾的也不知說些什麼,但也沒有將肩膀上扛著的那包袱給林千戶,反而抓的更緊了些。
林千戶也不再多說,攙扶著李捕頭向著衙門跑去,許久之後,才逐漸將身後追兵甩掉。
此時衙門大門依然開啟,正是之前約定好之事,所以二人便也沒用多想,迅速衝進衙門大堂之內。
剛走進大堂,李捕頭便應聲倒地,手中抱著的包袱也隨之滾落在地。
一時之間,衙門之內一片寂靜,除卻幾盞油燈還閃爍微弱的光芒之外,並無其他人在此。
林千戶掃了一眼地上那包袱,又看了一眼已然昏死過去的李捕頭,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冷意,隨之從腰間抽出繡春刀,接著揮刀便要斬向那包袱。
刀鋒隨風滑落,卻並未落在那包袱之上,而是被另外一柄刀擋住,擦出一陣火星。
“你就是內奸……”
忽然,衙門大堂之內火光閃爍,將整個大堂之內照的善良。
接著徐尚珍身著官服緩緩走上公堂,接著坐在明鏡高懸之下,驚堂木隨即敲響,他沉聲道:“林千戶,你還有什麼說的。”
林千戶一時啞口無言,他看了一眼抹著臉上血跡的李捕頭,緊握手中彎刀,將自己的繡春刀擋在一邊,低聲喃喃道:“倒是被你們算計了……”
李捕頭輕笑一聲,隨之一躍而起,道:“今天齊大人從京城回來,於是趙總督便在得月樓為他接風……這位素來看不起閹貨的老人,如今卻來給他接風,他豈能不喜……於是我等就借用了織造局一夜,沒想到……”
“的確有點意思……那這個所謂的桂子,也是假的了?”林千戶臉色蒼白,低聲嘲笑道。
李捕頭點點頭,忽然又搖搖頭,道:“這個桂子自然是假的……但真的桂子的確在府上。”
“你……”林千戶頓時大怒道:“你等已然將桂子抓住了,卻又來演這出戏……我何時露出的破綻。”
坐在堂上久久未曾說話的徐尚珍頓時淡淡一笑,道:“本府為官幾十年……不過這次還的確不是老夫看出來的,而是沈先生……”
“沈無言。”林千戶會意的點點頭,忽然放聲大笑道:“死在沈無言手中,著實不可惜……”
李捕頭微微一笑,道:“你還死不了……你將會看到這件事的整個面目。”
“整個面目?”林千戶好奇道。
徐尚珍輕笑,道:“這件事一開始就沒有那麼的簡單……沈先生說過,要讓你們死的精彩一些……這只是開始……”
李捕頭又道:“沈先生讓在下轉告閣下一句話,他說這個世界他只相信兩個人,一個是他自己,另外一個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