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就會闖禍。”
林靜恆嘴角輕輕動了一下,露出一點不明顯的笑意,他其實什麼都沒看見,因為沒有抗生素,只能靠免疫系統硬扛,直到現在體溫還沒完全降下去,頭天晚上幾乎是半昏迷狀態,哪怕在太空中時刻繃著一根弦,注意力也只夠放在機甲外隨時準備應付突發情況。
他看著陸必行那緊繃的背影,意外地發現,這貨也有臉上掛不住的時候。
是因為被人看見自己哭了吧?
有點可愛,也有點可憐。
這時,林靜恆聞到了一股煙味,他頭也不回地冷下臉:“機甲上禁菸禁火禁噴霧是常識,想抽滾出去抽。”
獨眼鷹看出他剛縫完傷口,行動不便,於是有恃無恐地衝著他噴出一口菸圈:“一夜不見啊林上將,看見您還健在,鄙人甚感欣慰。”
林靜恆一言不發地往前走了幾步,獨眼鷹還以為他主動退避了,十分得意,叼著煙狠狠地嘬了一口,不料煙還沒進肺,他就突然感覺不對,軍火販子憑藉多年打架鬥毆的直覺,猛地往後錯了半步,正好躲過了飲水機裡噴出來的一股涼水,菸頭已經被澆滅了。
有的人一天不打就忘了誰是老大。
獨眼鷹:“狗孃養的!”
 
第28章 第 28 章
“這都沒暈過去; 說明比一般人能忍得住疼; ”林靜恆說; “還不錯。”
他話音剛落; 一根探針就緩緩從零零一的頭上轉了出來,轉而插/進脊髓。林靜恆伸手一抹; 頭頂密封的玻璃板上翻過一層薄膜; 那玻璃變成了一面反光鏡; 轉了個角度,讓零零一正好能看清自己的臉。
一隻小甲蟲大小的手術儀爬上了他的身體; 乍一看,那東西好像小孩的模擬玩具,如果能忽略它前爪揮舞的手術刀、鑽頭和小電鋸,堪稱憨態可掬。
作壁上觀的獨眼鷹一撩眼皮:“喂; 微型手術儀可不多了。”
“知道,”林靜恆說; “這不是給人用的; 是我的收藏品。”
“小甲蟲”爬到了零零一的臉上,先在絲毫沒有傷到眼球的情況下固定了他的眼皮,使其無法眨眼,前爪縫合,後爪止血,相當利索,接著,它又繼續往上爬了一點; 類似電鋸的“嗡嗡”聲響起,一條血痕從零零一的額頭上蔓延開,很快被止血凝膠凝固,隨後,細碎的骨粉頭皮屑似的噴了出來,“小甲蟲”鋸開了他的顱骨。
這場景實在太刺激,零零一雙眼一翻,打算就地暈過去,中樞裡插的兩根探針卻及時阻斷了植物性神經的反應,緊接著,他全身的肌肉都不聽使喚起來,連慘叫都只能發出細弱的哼哼,整個受刑過程嚴格遵循了林上將的審美——高效、安靜,直到“小甲蟲”神乎其技地把零零一的顱骨掀開,露出裡面新鮮的大腦。
“星盜折磨俘虜的手段,”獨眼鷹嘖嘖稱奇地說,“聽說這一套流程是凱萊親王發明的,風靡一時,是海盜們的經典酷刑之一,還有個名字,叫……”
林靜恆:“生吃猴腦。”
“變態啊,”獨眼鷹搖搖頭,“烏蘭學院居然還有你這樣的人才。”
一般人所謂“疼死”、“嚇死”、“被折磨死”,通常是受刺激過度,引起了神經性休克,繼而在低血壓和心肌抑制中死去,而這種會引起休克的疼痛水平,一般就是這個人能忍耐的極限。
使用技術手段阻斷這個過程,則意味著,這個人會遭受遠超過他忍耐極限的強刺激。
無法控制肌肉,眼皮被固定,他只能在無盡失控中眼睜睜地看著、承受著。
接著,他的大腦會被接入特殊的感測器,訊問方會反覆就某個想要審問的內容提問,在被訊問人崩潰的情況下,透過感測器讀取他相關的腦部反應,直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者玩膩了,大發慈悲地賜下死亡。
整個過程毫不血腥,除了裸/奔的大腦略微有礙觀瞻之外,現場還是很文明的。
零零一作為一個星盜,顯然很瞭解這一套東西,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他被迫睜著的眼睛裡充斥著無法描述的驚恐。
林靜恆笑了一聲:“看來你很懂嘛。”
說著,他站了起來,然而也許是後背的傷口疼,也許是失血過多的後遺症,他一下沒站穩,晃了晃,手指蹭過了個人終端彈起的透明螢幕,不知道觸碰了什麼程式,零零一身上的一根探針竟然鬆動了一些——他很快感覺身上的麻木感褪去,連慘叫都響亮了不少。
零零一什麼都顧不上,大著舌頭吼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