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區域性麻醉,替我接上斷骨和神經,傷口不用癒合劑,直接縫。”
陸必行一直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傷口,獨眼鷹就沒那麼溫柔了,聽完了傷患本人的意見,直接動手從他婆婆媽媽的兒子手裡拽走林靜恆,扔進了急救艙,三兩下設定好急救程式,又問:“血漿、綜合抗生素和止疼藥呢……哦,止疼藥不多了,抗生素好像快沒了。”
林靜恆惜字如金地回答:“都不要。”
陸必行伸手去攔:“去你的,不行!”
獨眼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鴛鴦眼裡少見地流露出鷹隼似的冷光:“他這個人惜命得很,這些年,想要他命的人能從這裡一直排到沃託,林上將能活到今天,可不是靠臉,對不對?”
急救艙平穩地滾了出去,往醫療室駛去,林靜恆閉著眼睛,冷冷地一勾嘴角:“過獎。”
獨眼鷹耐著性子衝陸必行一低頭,討好地問:“你連爸的話也不信了嗎?”
“你就別跟著添亂了。”陸必行斬釘截鐵地甩開他,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立場——追了過去。
獨眼鷹:“……”
有一個歷久彌新的問題:老爸和這小白臉同時掉水裡,你打算先撈誰?
老波斯貓現在不大想知道這個答案。
他洩憤似的叫囂道:“要是這禍害真就這麼死了,那說明他也不像傳說中那麼有用,死不足惜——需要把精神網交給我嗎?”
林靜恆沒
第27章 第 27 章
機甲裡的晝夜模式可以以假亂真; 平穩執行時; 只要不扒開艙門往外看; 叫人有種還在地面的錯覺。
一過了清晨五點多; 仿造的日光開始漸強,溫和地驅散著乘客的睡意。
青少年們大多是起床困難戶; 在北京β星上時; 校長信箱裡收到的最多的一條建議; 就是希望學校第一堂課的時間能往後拖兩個小時。
不過麼,人一生中; 總有那麼一段日子,是每天盼望天亮的。
人的潛力大概是無窮的,一宿過去,倖存的少年們已經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忽略傷心; 各自拿出一張精力充沛的臉,在餐桌上圍坐一圈; 黃靜姝帶頭翻開自己個人終端裡的教材; 其他幾位自發模仿,不管內容看不看得進去,好歹都擺出了學霸的造型。
早自習和早餐結束,學生們開始趁消化時間上理論課,理論課的內容是辨認機甲裡的各種裝置……以及參觀活的聯盟上將。
鬥雞小聲說:“所以說,四哥以前真的是個將軍——上將到底是什麼官?第八星系沒有這個官吧,是不是比星系行政長官還大?”
懷特十分嚴謹地說:“這恐怕得看是哪個星系的行政長官,我們八星系就算了; 我們的行政長官還沒有黑洞的四哥說話管用呢。”
黃靜姝很有大姐風度地鄙視道:“哪跟哪,壓根不是一回事。”
薄荷是個脫俗的小姑娘,並不關心虛名,只是一臉難以接受地感慨:“這都不重要,當上將一年得開多少錢?說不幹就不幹了。”
那幾個熊孩子不敢到林靜恆面前搭話,隔著五米遠,嘰嘰喳喳議論個沒完,還以為他聽不見。
林靜恆懷疑是自己沒事就裝聾作啞遭了報應,只好低頭翻著陸必行偷出來的地下航道線路圖,繼續裝聽不見。
薄荷煞有介事地說:“工資一般是按級別計的吧,肯定很高了,我覺得他們應該還有灰色收入。”
林靜恆:“……”
這孩子彷彿是在暗示他涉嫌貪腐。
“對啊,”懷特說,“軍隊平時要買武器裝備,還要買機甲,都可以抽回扣當灰色收入吧?陸總賣了一架機甲就建了個學校,哪怕每次抽1%,也很多了!”
林靜恆一頓,感覺有點道理,按照這個說法,他好像錯過了好幾百個億。
陸必行正好回來,不幸聽了一耳朵,發現自己去調個機甲內部結構圖的功夫,幾個熊孩子已經把他的臉丟盡了,連忙上前驅趕:“走走走,別在這圍著搗亂。”
他一抬頭,正好對上林靜恆的目光,連忙假借低頭跟學生說話,挪開視線,不敢再往這邊看。
陸必行昨天一時恍惚,忘了機甲上不同於地面,上面有個無處不在的精神網,雖然林最後沒表現出什麼異樣,但他自己已經疑神疑鬼一早晨了,總覺得自己那隻圖謀不軌的爪子被人家看見了……那可太說不清了。
他不自在地活動了一下自己那隻很欠的手,心想:“留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