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200多人可就麻煩了。好在自己這裡現在是物資充足,大不了就帶著日軍在叢林裡轉圈子好了,反正蘭姆伽那邊也不是很重視直屬連。
說歸說,可既然指揮部的命令已經來了,最終還是要按照命令列事的,晚飯的時候,唐城把心的命令內容告知給了手下的軍官們,眾人的反應各自不同,但也沒有人說要抗命不從。和麥克仔細商量過之後,唐城定下了三天之後離開山谷的決定,這三天是留給士兵們整理裝備的時間,多日未用的武器也需要好好的保養一番。
雨季裡接連不斷的降雨似乎把這個曾經厄殺了無數生命的叢林給洗禮了,恍然一新的叢林在雨後突發出無數小花、小草、襯托著還帶著水珠的綠葉,讓人看了心中好不舒服。可雨後變的茂密的灌木、溼滑泥濘的地面,數量增多的蛇蟲卻使得唐城他們筋疲力盡,雖說現在腳下走的這段路是他們已經走過一次的,可唐城他們還是花費了比來時多的時間才搜尋到當初看到的那些木屋。
可能是雨季的原因,又或者是日軍的疏於警惕,原本不時出現日本兵的這些木屋外圍現在卻很是安靜。唐城上次就想對這些木屋下手,若不是因為木屋外圍總是出現日本兵,唐城當時也不會選擇放棄,現在好了,這些木屋外面的機槍陣地已經撤銷,除了外圍還有些鐵絲網之外,唐城再也看不到日軍佈置了什麼防禦手段。
簡單的商議之後,趁著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唐城帶著侯三和骰子兩人向前抵近,他準備親自進去走一遭。還是用上了老辦法,在眾人擔心的眼神中,唐城三人披上了用於偽裝的草枝和灌木枝葉,只要趴伏在地上不動,沒有人會認出草枝下面是三個大活人。慢慢的匍匐前進,唐城三人慢慢爬到鐵絲網邊上,這個位置在其中一間木屋的後背,基本上屬於視線死角。
三人貼著鐵絲網又靜靜的趴了片刻,直到他們能確定鐵絲網內側沒有狗和隨意走動的日本兵之後,這才用隨身帶著的鐵鉗輕輕夾斷鐵絲。鐵絲網被破開一個缺口,唐城三人甩開身上的偽裝悄無聲息地爬了進去,鐵絲網離著最近的那間木屋還有三十幾米的距離,三人貓腰一路小跑向前移動著,夜色和草叢很好的掩去了他們的行蹤。
三人靠上屋子後窗兩側,站了一會兒,側耳聽著確定屋裡沒有聲音。骰子這才探頭飛快的從窗戶向木屋裡面掃了一眼,木屋裡面沒有人,只有一組電臺佔滿了一面牆。看到骰子打出的一連串手語,唐城欣喜若狂,這次可是撈著大傢伙了,要是能繳獲了日軍的密電碼本,那樂子可就大了。
唐城向身側的侯三點點頭,後者慢慢摸出剃刀蹲到窗前,骰子這時已經平端了手中的衝鋒槍蹲在了木屋的一角警惕著從其他方向可能出現的日本兵。磨的很是鋒利的剃刀插進窗縫慢慢往上,窗戶內側的窗栓也跟隨往上移動,隨著輕微的響動聲出現,木製的窗扇掙脫了束縛往外彈開。
侯三用嘴咬著刺刀,伸手托住窗扇的下方,用暗勁慢慢開啟窗子,儘量不讓窗扇發出聲音。視窗的下面就是一張木製單人床,三人依次從視窗爬入,踩著那木床下到地上。唐城仔細環顧一圈,面積本就不是很大的木屋裡除了電臺和床之外,再就沒有什麼多餘的物件。只是在電臺背後的木牆上還掛著一張東京帝國陸軍大學的畢業照,瞧屋裡整齊利索的樣子,這木屋的主人應該就是照片裡的日軍軍官。
唐城和侯三忙著翻找密碼本,端著衝鋒槍的骰子則貼著窗戶站立在小心的警惕著外面的動靜,侯三到底是個不識字的,在屋裡來回踅摸了好一會卻什麼也沒有找見。最後侯三的目光落在牆上的照片上,走過去伸手點點相框,恨恨地往上面啐了口痰。“三哥,你倒是過來幫把手幫著一塊兒找鬼子的密碼版啊!”侯三的舉動讓唐城很是無語,只好壓著聲音喊了一嗓子。
“找個屁,老子又不識字。”侯三回了唐城一句,走到那木床邊,抓起木床主人疊放的很是整齊的被子開始擦拭自己滿是泥水的軍靴。
“就是一個小冊子,裡面應該寫的都是數字……”唐城正衝侯三比劃著,木屋外卻突然傳來了汽車聲,還有狗叫。一輛吉普車在院裡剎住。一個年輕的日軍少尉從車上下來,軍容整齊,兩條皮帶從胸**叉而過,左胯是個公文包,右胯是個王八形狀的手槍套。一條毛髮油亮的大狼狗跟著從車上躍下,這會正狂躁不安地衝屋裡亂叫,要不是皮繩牽在少尉手裡,說不定這條大狗早就衝進了屋子。
站在窗邊的骰子扭頭望向唐城,他手中的衝鋒槍此刻已經對著木屋外的那個日軍少尉,只要唐城點了頭,他就能隨時開火。等候在鐵絲網外面的麥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