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額頭撫過,梳理過千羽寒如瀑布般散發著的墨髮,然後繞到千羽寒的下巴,將千羽寒的臉輕輕地抬起來。
眼前的女子臉色一片緋紅,襯得更是眉目如畫,一雙如子夜般的眼睛此刻瀲灩著誘人的光彩,小巧的鼻子,鼻翼隨著呼吸輕輕地扇動著。潤澤的櫻唇因為緊張和羞澀而嘴角朝兩邊稍稍彎著,似笑非笑,似笑含羞,真是風情無限,奕絕只覺得心癢難耐。
奕絕的唇準確地攝住千羽寒的唇,先是輕輕地吮吸著唇上面的亮澤,清新的味道讓他瞬間迷醉。而柔軟的唇瓣與唇瓣之間的接觸,也讓千羽寒覺得唇麻麻的,酥酥的,舒服的感覺讓她十分迷醉,唇開始笨拙地動起來,回應著奕絕。得到千羽寒回應的奕絕,火燒得更旺了,手輕輕地在千羽寒身上游走,狀似無意,又往往觸及千羽寒的敏感點,每到一處,千羽寒都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點著了一道火,此處略一萬字……嗷嗷嗷!
憐嗇和憐薇也知道王爺和王妃久別重逢,自然識趣地沒來打擾他們,還很自覺地幫他們將王府的事務處理妥當了,將一干閒雜人事都給擋下了。在確定保證王爺和王妃不被打攏的情況下,她們也忙裡偷閒和冥河冥紅談談情說說愛,在鳳凰院的花圃後面,大樹的粗枝椏上,時不時地看見兩對打鬧著的身影,整個鳳凰院充滿了愛,就連空氣中也彷彿飄浮著愛的味道,讓人覺得世界有愛真美好。
別人幸福,有人羨慕,也有人妒忌。而此刻奕風便是妒忌的那個人,他一個人呆在鳳凰院門口的矮牆上,邊嗑著瓜子,邊朝鳳凰院裡吐著瓜子皮。奕絕和千羽寒躲在房裡幾天幾夜沒出來過,任是傻子都懂得,人家夫妻那是在恩愛。其實當他看見奕絕掉下萬丈深淵的那一剎那,他的心裡是難過的,他心裡其實並不希望奕絕死的。可是此刻他又有些怨念,覺得奕絕為什麼不永遠失蹤下去,或者等他搶到了千羽寒的心和人的時候,再回來。
“噗”當他噴出最後一顆瓜皮,從牆頭上翻身跳下來,回頭瞪了鳳凰院一眼,邊朝外走邊說道,“我偏不讓你們如此順利!”
奕風是進宮搬救兵去了,自然是面聖,告訴奕絕已經回來,並且帶回來了“魂銷九天”的解藥。還在西鳳皇面前添油加醋地告狀,說是奕絕娶了媳婦,忘了老子忘了娘,娶得解藥回來也不馬上送進宮裡,反而在家裡摟著媳婦睡覺。不僅不孝,還敗壞德風,白日宣淫,不成體統。
當時便氣得西鳳皇吹鬍子瞪眼,立即頒下聖旨,並且派了御林軍跟著李公公前來宣旨。
當奕絕和千羽寒正在纏綿的時候,便收到憐嗇和憐薇的稟報,說是聖旨到。二人才戀戀不捨地從床上爬起來,穿戴整齊,帶著王府一干人等接旨。聖旨的意思無非就是宣奕絕和千羽寒夫婦立即進宮為德妃娘娘解毒,一刻也不得耽擱。且看那雄糾糾的御林軍,大有奕絕和千羽寒稍有耽擱,便立即押著二人進宮的意思。
“纏綿死你們倆兒!”奕風酸溜溜地湊近奕絕,一雙桃花眼不停地在二人身上梭睃。當他看見奕絕和千羽寒二人都春風滿面,光照彩人時,忍不住瞧了眼自己,越發覺得自己乾巴巴的。
“缺乏愛情滋潤的男人真是可憐!”奕風顧影自憐。
“絕,若論武功,智謀,才學,你無疑是天下第一的,但某一方面,你是遠遠不及奕風啊!”千羽寒望著屁顛屁顛跟著他們進宮的奕風,由衷地感嘆。
“我哪一樣不及那傢伙?”奕絕不禁醋意大發,他絕對不容許,寒兒的心裡覺得還有男人比他好,只是一點點也不成。
“纏功啊!”千羽寒說完,奕絕也不禁樂開了,厚著臉皮說道:
“其實我纏功也是一流,只是對你而已!”
奕絕的話讓千羽寒頓悟,沒錯,奕絕的纏功的確不亞於奕風,但是因為自己對奕絕有情,所以很享受他的“痴纏”,而對奕風無情,所以對他的痴纏反而覺得反感。夫妻倆兒四手相握,相視一笑,心意相通。
“不過,奕風這個麻煩是時候該連根剷除了。”奕絕臉色一沉,他可不喜歡別的男人整天來糾纏著自己的妻子,千羽寒對於這點表示贊同。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到皇宮,西鳳皇已經在龍椅上坐不住了,命人搬了軟榻在金鸞殿外面坐著候著,奕絕和千羽寒才從馬車上下來,還來不及行禮,西鳳皇便一把拖起奕絕往地下冰窯裡跑。短短的一段路,西鳳皇愣是拉著奕絕施展輕功往裡趕去。父子倆兒都是愛妻如命的人,千羽寒笑了笑,也施展輕功跟上去。
德妃暈睡了這麼多年,並不只是需要服用解藥就成的,還需要物理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