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過他倆,在這種小地方什麼都瞞不過去的。”
“年輕的費里爾跟一位有夫之婦有一段私情。興許他讓那女孩子不要對她的僱主透露半個字。”
“很可能是的。斯邁思夫人一定知道萊斯利。費里爾品行不端,因此會警告那女孩子不要跟他有任何來往。”
波洛疊起信裝進口袋。
“我還是給你衝一壺茶吧。”
“不,不用啦—我得馬上回旅館換鞋去,你不知道你哥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吧?”
“我不知道。他們沒說找他去幹什麼。”
波洛向旅館走去。離斯彭斯家不過才幾百碼,走到門口他發現大門敞開著。他的房東,一個三十出頭的少婦笑盈盈地向他走來。
“來了一位夫人要見您,”她說,“等了好半天啦。我告訴她我不知道您去哪兒了。也不知道您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可她說她等您。”她接著說,“是德雷克夫人。我看她十分焦急。平時她向來從容自若,我猜她一定是受了驚嚇。她在客廳裡。要我給您端點茶什麼的嗎?”
“不用啦,”波洛說,“最好別端。我先聽聽她會說什麼。”
他推開門進了客廳。羅伊納站在窗戶邊。這扇窗戶看不見大門口,因此她沒看見波洛回來了。聽到門開了,她猛地回過頭來。
“波洛先生,您終於回來了。我等得好苦。”
“夫人,真是抱歉。我去石場森林了,又跟我的朋友奧列弗夫人聊了聊天。後來我又跟兩個男孩子談了話,是尼克拉斯和德斯蒙德。”
“尼古拉斯和德斯蒙德?哦。我認識。我想問一天啦,腦袋裡亂七八槽的!”
“您有些緊張。”波洛輕聲說道。
波洛沒想到會見到這種場面。羅伊納·德雷克居然也會緊張,她那鎮定自若的樣子不復存在。她不再忙碌地張羅著。不再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到別人身上。
“您聽說了嗎?”她問,“哦,不對,您可能還沒有聽說。”
“聽說什麼?”
“可怕的事。他—他死啦。叫人殺死了。”
“誰死了,夫人?”
“看來您沒聽說。他也還僅僅是個孩子。我想—哦。我真是個傻瓜。我應該告訴您的。您問我的時候我應該告訴您才對。所以我才覺得特別—特別過意不去,因為我知道我最清楚,覺得-不過我純粹是出於好意,波洛先生,真的。”
“請坐,夫人。坐下來說,平靜一點,告訴我事情的原委,死了個孩子—又死了一個?”
“她弟弟,”德雷克夫人說,“是利奧波德。”
“利奧波德。雷諾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