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下,我就感覺鐵盤吃到了力,非常非常沉重的力道,但不是死力,彷佛被上了發條的感覺。趕緊用力,幾乎用足了全身的力氣,鐵盤總算被我們逆血推動起來,幾乎是同時,下面傳來一連串沉悶的鐵鍊傳動聲。
可惜,只逆時針推動了五十度,就沒力氣了。無論小花和我如何青筋暴出地使用,那鐵盤硬是往前一分都不行。
我很清楚,這不是卡死,是我們的力量不足,當下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往前憋氣狂頂,聲音塞在防毒面具裡,顯得非常可笑。
如此又努力一陣,總於我先腳下一滑,失去支撐點。小花一個人更不夠力氣,那鐵盤立馬以順時針轉了回去。
你得搞頭牛來才行!他靠在洞壁上,不停喘氣。
我的腳幾乎扭了,疼得要命,心說要是胖子在就好了,這種體力活就輪不到我了。
不過我們都沒提出讓下面的人上來幫忙,因為憑剛才的手感判斷,倒不是力量真不夠,主要是這鐵盤沒有什麼著力點,光光的,上面的圖案也被打磨得很光滑,根本沒法受力。如果有個槓桿,也許局面會不一樣的。
掏出那些長條形的工具,想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插進去。找了半天,卻發現整個鐵盤亳無借力的地方。上頭雖然全是花紋,但是非常細膩,東西卡不上去。
我回憶著以前的生活經驗,現在的情況好比正面對一個礦泉水瓶,偏偏手上油太多,怎麼擰都擰不開。
最簡單的辦法,應該是增加手上的摩擦力,用毛巾什麼的包住來擰,這裡沒有毛巾,但有身上的衣服,
我們都檢查起衣服的質料,尋找粗糙的部份。小花忽然注意到異樣,指了指我的衣服,這是什麼?
我低頭,就看到自己的衣服上,方才推動鐵盤時蹭到的部分,全都黑了,
掉漆?我悶聲悶氣地罵道,看了看手心,也全是黑色。
不對,不是漆,好像是煤渣一樣的顆料。
奇怪,難道被人用煤渣抹過?
用手電筒照了照手心,掐了掐,又發現那不是煤渣。顆粒呈現片狀,用手揉搓,會變得十分細膩,我好像認得這種顆粒。
再用手電筒照了照鐵盤,肉眼看不出來上面覆蓋了那麼一層東西。
拿尖銳的東西劃了幾下,刮下一片,用手掐碎,我啊了一聲,對小花道:不妙,這是血
第53章-血
血!
對,絕對是血,有人往鐵盤上倒過大量的血,而且不止一次。這些血是一層乾了,又澆一層,這麼澆上去,不知道澆了多少次。才能積得那麼厚。我看著鐵盤上的紋路,順間就意識到了這是怎麼回事,你看這些凹槽紋路,我以前見過類似的東西,是引血槽,這不是個普通的鐵盤,是個祭盤。
為了驗證理論,我拿出水壺,開始往盤上澆水,澆得小心翼翼。燈光的照射下,水的顏色有點像古代某種神秘的液體,閃爍著黃色的光芒,從鐵盤的中心倒入,很快就會順著上面的紋路迅速擴張。
看到水的流動方式,我幾乎能肯定這些紋路是設計好的,簡直有一種異樣和諧的美感。
水流似乎有生命一盤,在鐵盤上綻開一個奇妙的圖形,然後順著四周紋路流下,非常奇異的,它們沒有滴落在地,而是順著側面流到了鐵盤的底部,並且順著底部的花紋繼續流動,往軸部匯聚。
這是因為水的張力,血中的雜質更多,張力更大,紅色血液貼著鐵盤的底部應該會流得更加漂亮。
這東西原來是這麼用的。小花見過世面,倒也不驚奇,難道,我們也要搞那麼多血淋下去?
這我就不知道了,摸了一下鐵盤,被溼潤的血跡開始融化,感覺上還是比較新鮮的,有可能是當年老九門進來的時候灑下的,
盜墓賊不會講血祭之類的大規矩,而且在這種地方,雖然不是古墓,帶血還是不太吉利的,如果老九門當年進入時,真對這個鐵盤淋過血,肯定有其他原因。現在亳無頭緒,只有一試了。
也許,鐵盤下面有什麼機關,可以透過血液來啟動。
這倒是不難解構出來,利用血液的黏性作為媒介,古代的技術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只要紋路設計夠巧妙,使用水或其他液體的流 會完全不同。
我準備把小花掛出去,讓他叫下面的人弄點血上來,他卻摸著那些融化的血跡問道:先等等,你說,這種是什麼血?
什麼血?
要是豬血,狗血倒也好辦,如果是人血就難辦了,而且看這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