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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霍玲的事情告訴老太太,霍老太的這種執著,我似曾相識,同時又能感同身受,我以前的想法是:我沒有權利為任何人來決定什麼,我應該把一切告訴別人,讓他自己去抉擇,但是經歷了這麼多,我現在卻感覺到,有些真相真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和不知道,只是幾秒鐘的事情,但是你的生活可能就此改變,而且不知道,也未必是件倒黴的事情。

可惜,有些路,走上去就不能回頭,決絕的人可以砍掉自己的腳,但是心還是會繼續往前。

答應之後我們又交流了一些細節,要和悶油瓶、胖子分開下地,我覺得有點不安又有點刺激,但是老太太說的很有道理,有是悶油瓶自己答應的,立場上我什麼異議根本沒用,要麼就是退出,這是不可能的。二胖子急著回去見雲彩,根本就沒理會我的感受。

另一方面,我實在是身心俱皮,走悶油瓶那條線說起來萬分的兇險,我想起來就覺得焦慮,對於他們兩個,我有些擔心,但是想起在那個石洞裡的情形,當時如果沒有我,說不定他們可以全身而退,回想以往的所有,幾乎在所有環境中,我都是一種累贅,所以也沒什麼脾氣。好在,老太婆估計,他們那邊最多一週就能回來。

老太婆、胖子和悶油瓶確定是在三天後出發回巴乃,我和解語花比他們玩兩天出發去四川,因為我們這邊雖然安全,但是裝置十分特殊需要從國外定來,這讓我有點不詳的預感。

之後的幾天很愜意,因為不能出去,只能吃吃老酒曬曬太陽,我時不時總是會焦慮,仔細一想優又會釋然,但是如果不去用理性考慮,只是想到這件事情,總會感覺那裡有些我沒察覺到的問題,不知道是直覺還是心理作用。

胖子讓秀秀給我們買了撲克牌,後幾天就整天“鋤大D”,小丫頭對我們特別感興趣,天天來我們這兒陪我們玩兒,胖子只要她一來就把那玉璽揣到兜裡,兩個人互相臭來臭去,弄得我都煩了。

三天後他們就整裝出發,整個宅子就剩下我一個人,老宅空空蕩蕩,就算在白天都陰森了起來,這時候才感覺到秀秀的可貴。我們聊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很多我完全記不起的場景都開始歷歷在目起來,當年的見面其實也只有一兩次,幾個小孩從陌生到熟悉不過就是一小時的時間,忽然就很感慨,在我們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老鷹捉小雞”的時候,在房間了的大人們,竟然陷在如此複雜的漩渦中。

有時候總覺得,人的成長,是一個失去幸福的過程,而非相反。

晚上的宅子更恐怖,我熬了兩夜幾乎沒睡,總感覺有人在我耳邊喘氣,自己把自己嚇得夠戧,好不容易裝備到了,我幾乎是跳也似的離開了那個老宅。

在機場又耽擱了四小時,粉紅襯衫才辦完貨運手續,我發現他身份證上的名字叫解雨臣,就奇怪他怎麼有兩個名字,他道,解語花是藝名。古時候的規矩,出來混,不能用真名,因為戲子是個很低賤的行業,免得連累父母的名聲,另外,別人不會接受唱花旦的人真名其實叫狗蛋之類的,解語花是她學唱戲的時候師傅給他的名字,可惜,這名字很霸道,現在他的本名就快被人忘了。

我覺得非常有道理,忽然想到,悶油瓶算不算也是藝名。他要是也唱戲,估計能演個也差之類的。

在飛機上我睡死了過去。到了那兒都有地接,我少有的沒關心,期間胖子給我發了條彩信,我發現是雲彩和他的合照,看這樣子他們已經到了阿貴家裡,胖子的嘴巴都咧到耳根了。之後我們去機場提貨,第一次看到了那些所謂的特殊裝備。

那都是一些剛進結構的類似於“肋骨”的東西,好像是鐵做的動物骨骼的胸腔部分,有半人多高,可以拆卸。“這是什麼玩意兒?”我問粉紅襯衫。他道“這是我們的巢。”

第三十一章 流水

我不知道“巢”是什麼意思,感覺也許是我聽錯了,也許是“槽”或者是其他字,不過這時候下起了雨,在提貨處人來人往,我們也不想久呆,所以沒細問,把東西翻上小貨車,在毛毛細雨中駛入成都市區。

小貨車比我的金盃還小,輪子只有臉盆大,開起來直髮飄,小花道讓我忍著點,在城裡就走這小車了,後段山裡的泥路換黃沙車,因為那邊的路不太好走。我心說果然幹這行的,別管在盤口多光鮮,到了地頭上還得和賊似的。這一行好像是在囂雜和卑微中玩一種蹺蹺板,難道所有人都這麼想的開。

成都是個一個特別棒的城市,我大學時候有同學來自這裡,講起四川的美女和小吃,讓我們直流口水,最能形容這兒的一個詞,就是“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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