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苦笑道:“你說的對。”看向行走在河岸上的六耳,周白笑道:“六耳,你水下的功夫如何?”
六耳抓了抓頭,遲疑道:“和平日的實力沒有太大區別,自從修行了上清仙決後,這份短板加強了不少,雖然境界比較之前沒有太大變化,但是修行的方向更加明確,境界也圓滿了不少。”
說完感激的看了周白一眼,道:“老師給我的九轉玄功和那人給我的**玄功雖有佛道之別,卻又相性極高,就連凝練出來的法力也可以隨意轉化。”
周白笑道:“佛道兩門的煉體之術,皆以巫族鍛體為基,萬法歸源,兩者自然可以相通。”
經過幾處河谷的沉澱後,流沙河的顏色雖然還是渾濁的黃褐色,卻也不再像之前的凶神惡煞,兩岸也逐漸有了生靈的氣息。
不遠處的村落炊煙裊裊,一群身著短袍粗衣的農戶正簇擁著一個道士打扮的中年人朝河岸走來。
六耳好奇的看了一眼,隨後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區區練氣期的修士居然敢來鎮壓天將,殊不知這河中的東西一旦出手,不但他們會殞命當場,就連身旁的農戶也都無法逃脫。
“哎!你們兩個!對,就是你們!”見到河岸上有兩個生人行走,人群中的道人不禁皺眉道,“此地險惡,河中有妖孽作祟,你們兩個如果不想死,就更快過來。”
旁邊的農戶見到仙師發話,也連忙附和道,“就是,你們兩個快點離開河岸,河裡有妖怪!”
周白搖了搖頭,瞥了眼六耳,六耳眼珠一轉,身影浮空而起,架起一陣旋風就飛到了那群農戶面前。
“妖怪?哪裡有妖怪?”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下,六耳嘿嘿一笑,做了個鬼臉道:“有什麼妖怪?”
“猴。。。。猴妖?!”見到突然飛過來的六耳,幾個膽小的農戶只覺雙腿一軟,跌到在地,指著六耳的容貌,嘶著嗓子喊道,“仙師救命啊!有妖怪!”
那中年道人面色發白的看著六耳,不住擦拭額間冒出的冷汗,這個毛臉雷公嘴的修士毫無疑問是個妖族,雖然對方沒有刻意的釋放自身威壓,然而,就是這無意間流露出的氣息,就足以令他心驚膽戰。
絕對是仙階,甚至不是一般的地仙和真仙。
中年道人暗自揣測,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符掛在腰間,道人向前一步,躬身行禮道:“小道玉林見過這位上仙。”
‘上仙?’這個妖怪也是神仙?眾人面面相覷,連忙把軟到在地的農戶扶起,捂住了他胡言亂語的嘴巴。
六耳掃了眼道人的掛飾,笑道:“你是崑崙仙宗的?”
道人心中鬆了口氣,既然對方認得這個東西,那他就放心了,要知道,但凡遇到玄門修士,這枚玉符和他背後的崑崙可是無往不利的存在。
道人躬身道:“小道乃是玉虛門下二十三代弟子,不知上仙。。。。。”道人試探的問了一句,目光下垂,不敢直視六耳。
混跡洪荒數萬年,什麼樣的場景沒見過,六耳自然明白對方意圖,回頭看了眼遠處的周白,想到了一件他一直以來都想不明白的事情,隨即嬉笑道:“姜老頭立派的時候,我也曾去觀禮,殊不知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可還在?”
道人身體一僵,哭喪著臉道:“前輩還是別拿小道開涮了,師祖早在三千年就已經重入輪迴,迴歸祖門了。”無論對方說的是真是假,對他來說都不是好訊息,如果是真的,那就說明他適才衝撞了前輩高人,如果是假的。。。。。那就說明這個前輩高人和崑崙玉虛派的淵源不是善緣,而是仇怨。
“回闡教了?”六耳聞言冷笑道,“難怪這麼多年我一直找不到他,原來是回家找靠山去了。”得知了姜尚的訊息,六耳擺了擺手道:“流沙河裡面的東西不是你可以招惹的,小心騙不到錢連命都搭在這裡,到時候就算姜尚在,也不敢給你出頭。”
“小道明白,小道明白。”見到六耳沒有暴起發難,道人連忙帶著身邊的農戶們倉皇而逃,就連回頭再看一眼的念頭都不敢升起。
六耳看向西南的方向,滿臉不屑的啐了口口水,轉身走向了周白。
“你和姜尚有因果未了?”
兩人走了半晌,周白突然問道,語氣中有幾分好奇,也有幾分莫名的意味。
六耳搖頭道:“我本人和他倒也沒什麼恩怨,整段封神時期,我一直隱蔽暗處,不敢涉局。”六耳頓了一下,補充道:“聽說袁洪被姜尚暗害,我們四人雖然素不相識卻有命脈連線,他隕落的時候,我心生感應,悲苦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