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耳邊吼著。
班梓跳了起來,翻臉了。“你餓死鬼啊!餓餓餓,換一句行不行?!”氣氛正好耶,真不識相!
“不行!”路不絕笑著,笑容皮皮的,壞壞的,一副大老爺姿態。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啦!”
“我怎樣?”挑眉,笑得很壞心眼。
“你……”她怎麼可能說得出那麼羞人的話?說她想要親吻,說她想要更進一步,說她老早就慾求不滿等他開發?
去死吧!這種話她死也說不出口!
“快,替我弄份像樣的餐點。”他唇角斜勾,心情大好,和剛才躲進門內要彆扭時相差十萬八千里,“記住,你答應我了,往後絕對不會再讓我吃到我不喜歡吃的東西,請信守承諾。”
她倒抽口氣,難以置信自己又中招了。他好陰險!
失憶前上當是笨,失憶後還上當,她簡直是沒藥可救了!
“快點。”
“你給我記住!”她氣呼呼的跺腳。
嗅,可惡,她沒辦法真的對他生氣,甚至還想笑呢。
唉,她想,在失憶前,他們肯定就是這樣子的相處模式,一定的。
儘管她還是想不起來。
但能夠從這一刻開始重新相愛,也算是極為奢侈又美麗的夢想。
第七章
“這麼久不見,跑去哪啊?”
“進修嘍。”班梓對答如流。
“進修什麼?”
“心理學。”說得很像一回事。
因為她每天都在家,跟那個喜歡要她的人諜對諜,所以她努力研讀心理學,以便攻破他的心防,反將他一軍,到時候她要在他頭上插旗子,仰天長笑。
“幹麼笑得這麼樂?”
“不破,你來了?”班梓一見他,不用他開口,很自然地為他調好了酒。
“看來你是愈來愈適應了。”才進酒吧,便看見她與人哈啦得極為自然,也不再發生頭痛、耳鳴的症狀。
嗯,不知道這是好現象還是沒進步。
“是啊,醫生那壞蛋不願意幫助我加快恢復記憶,我只好靠這些熟客們,在一來一往的對話中找出些許蛛絲馬跡嘍。”可惜,她好像適應了這種對話,心裡無波不動啊。
她開始懷疑,她的恢復記憶之路遙遙無期了。
但無所謂,她很滿意眼前的生活,每天和醫生鬥嘴,和他笑鬧,儘管只在一方天地裡,也就夠了。
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你現在還叫他醫生?”
“叫習慣了。”她臉皮薄嘛,“就算要叫他的名字,也要等到我想起一切再叫呀。”
“你很想趕緊恢復記憶?”
“他比較急。”說到他,天就黑了大半,她嘆了口氣,翻了翻白眼,“我無所謂,反正現在這樣也滿不錯的,把他當個小白臉養還滿過癮的,至於過去,到底想不想得起來,其實也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否相愛。”
說真的,她猜他真正的職業絕對不是醫生,而路不絕究竟是以何為生,對她而言真的不重要。
她只知道有他在身邊,她每天都過得充實又快樂。
“……你還是很愛他呢。”向來面無表情的撲克臉竟難得地漾著笑意。
班梓趕緊閉上眼。
“你在幹麼?”
“你一笑起來就跟你哥超像的,我怕我會在不知不覺中移情別戀。”說著,她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牽引著鄰近的人聞聲跟著一起笑。
“胡說八道。”路不破有些困窘。
“厚,跟你哥一樣,老是說我胡說八道,老是否定我,都不怕我翻臉喔?”說得好像她天天在胡言亂語似的,啐。
路不破只是笑著,沒有回答。
“趕緊去找一個適合你的女孩吧。”
班梓突來一語,讓他驚愕地抬眼。
“你懂的。”也許是天生缺愛吧,所以她對愛情很敏感,儘管他把愛意藏得很深,但她還是發現了。
要是他真不喜歡她,他不會因為李姐一通電話就趕過來,一見她哭,就壞心地逗她。這一點跟他哥真的好像啊,真不愧是兄弟。
路不破下意識地想要否認,但此時店門被人開啟,傳出了雨聲。
“下雨了?”班梓瞪著窗外,發現雨勢不小,“我要回去了。”
趕緊把半圍裙取下,她準備隨時走人。
“阿梓,你瘋了,你要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