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300多兩,包裝也沒幾個錢,工資更不值得一提,最大的花銷就是送給廣州知府高覲昌的1萬量孝敬和送給英軍副司令的5000兩禮物。
雖然“消炎片”火爆銷售,風靡了整個廣州還有主要貿易港口擴散的跡象,但是由於價格昂貴,基本都是在中上層收入裡傳播,民間很少有人聽說。由於有洋人醫生坐館,各種孝敬也送的及時,再加上是若隱若現的和臺灣巡撫家人有關係,雖然有可能有人眼紅,但是並沒有發生什麼異常。
鑑於廣州銷售量已經基本接近飽和,劉芾又在泉州、福州開了兩間連鎖店,人員由廣州總店調配,不足的繼續買人補充,不過這次不用非要帶小孩的寡婦了。除了藥片,劉芾把zhōng ;nán ;hǎi香菸也給拆包分裝了,材料就用竹子,選粗細相同的竹子,砍成一節一節的,長度略長於香菸,烘乾後略微拋光,簡單刻畫一下就可以。這些製作竹筒的工作都交給臺北當地的竹木行去做,質量很好價格低廉。
每個竹筒裡裝10根過濾嘴香菸,用包著絲綢的木塞封住,名字還叫“zhōng ;nán ;hǎi”,不是劉芾不想改名,是香菸上印著商標呢,想去也去不掉,反正清朝的時候還沒有zhōng ;nán ;hǎi這個名字,不用怕朝廷找麻煩。
這些包裝好的香菸放到“金象大藥房”裡和“消炎片”一起賣,5兩銀子一筒,比當時的雪茄還貴。至於銷量劉芾根本就沒考慮,這麼多香菸放時間長了就變質了,自己抽又抽不完,放藥店裡當搭配賣著玩,就賣一種“消炎片”顯得店面裡太空曠。
大衛還沒有拍來電報,劉芾估計他還沒到歐洲呢,當時的船速很慢,還要走走停停,加水加煤的,估計到歐洲要4個月。就算到了歐洲,劉芾也不敢保證大衛能按照約定執行,如果他一狠心,兒子不要了,貴族傳統也不要,拿著自己的藥片另起爐灶自己發財去了,劉芾也沒轍。反正現在劉芾手裡有錢了,也就暫時不cāo那個心,走一步算一步吧。
劉芾這邊乾的紅紅火火,一夜暴富,他的老爹劉銘傳也不是瞎子聾子,有劉福這個貼心人在,估計他的每一步都在第一時間被老爹得知了。不過劉銘傳除了在幾次劉芾回家看望老爹老媽,送禮帶請安的走一個兒子應有過場時過問了幾句,得知劉芾的下一步打算用這筆銀子在臺灣辦義學、開礦山、修鐵路,就既沒批評,也沒讚揚,只是淡淡讓劉芾注意各種影響,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告訴劉福,就再沒說別的。
第八章 山德魯製藥公司
() 19世紀的英國倫敦,就像是一個龐大的垃圾場治理工地。一方面是汙水橫流的髒亂差市容,另一方面,又是工業大革命帶來的經濟繁榮。在位於泰晤士河的港口上,一條遠洋而來的郵輪正在靠岸,從東方歷經了生死的大衛。沃伯格正站在船舷的欄杆邊上,默默的望著這個熟悉的地方。
坐落在倫敦郊外的一個莊園裡,上了年紀的約瑟夫。沃伯格伯爵,正端著一杯熱茶,坐在門廊的躺椅上,看著園丁們收拾著院子zhōng ;yāng的花花草草。這是一座小莊園,是約瑟夫的爺爺留下來的,經歷了100多年的時間,已經顯得很陳舊了,就連主樓的房頂,都已經斑斑駁駁的不堪入目。
莊園的大門外,好像來了什麼人,守門人正開啟了鐵門,一輛四輪馬車駛了進來。自從兒子大衛去了遠東以後,伯爵的家道rì漸衰落,已經很少有人來看望這位落魄的老伯爵了。看著馬車繞過了中間的花園停在自己眼前,老伯爵忽然心裡一顫,好像感覺到了什麼,放下了茶杯,慢慢的站起身,疑惑的盯著馬車的車門。
“大衛。。。我的大衛???”約瑟夫看到車中下來的青年,聲音有些顫抖。
“父親,我是大衛,我回來了。”從馬車裡下來的正是大衛。沃伯格,此時他正流著淚,擁抱著老伯爵。
夜晚的沃伯格莊園裡,燈火通明,這個落寞了好幾年的老舊莊園,好像又煥發了青chūn。書房裡,大衛正和約瑟夫講述著自己在那個龐大而衰弱的國家裡這幾年的生活,而約瑟夫則抽著兒子帶回來的雪茄,一臉幸福的聽著兒子的各種見聞。
“大衛,這次回來還走嗎?”約瑟夫問道。
“父親,遠東艦隊的職務我已經辭了,這次回來我打算賣一種藥,這是一種神奇的藥,不僅救了你的兒子,而且還能挽救咱們的家族。”大衛一邊說,一邊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小瓷瓶,瓷瓶上寫著三個中文“消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