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2 / 4)

是他年紀太小,旁觀者的符恆幾乎想奉上一句:那又不是你兒子。

那年冬天,小小的元讓裹著雪白的裘皮,在院子裡和他堆雪人,他稚氣地開口說,很想很想去看看自己的弟弟。

說完這句,他臉上的表情忽然就寂寞了起來,堆著雪人的小手縮到了衣服裡,然後慢慢地蹲坐下去,團成了一團。

“哪,符恆,我還我很寂寞啊……很想母妃和父皇呢……”

他們此刻整抱著你的弟弟盡享天倫。心裡這麼想著,符恆面上露出了春風一般溫柔的微笑,輕輕地把元讓抱了起來,笑說一句:“他們也想你。”他就把這孩子抱進了房間。

然後,就在同一個冬天,符恆滿十五歲,按照他的身份,封了諫議侍從的官職,官在正五品,獲准上殿。獲得者道命令的當天,他也辭了伴讀的身份,正式踏入了官場。

到了這時,他榮陽第一名門符家繼承人的身份,也終於獲得了承認。

據說這是符國公病床之上上奏達成的結果,他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只從心裡冷笑。

上奏,病床?那個男人早就病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一筆上奏,毫無疑問出自他母親的手筆。

這麼說來,符國公府裡,他的母親已可一手遮天了。

那麼,符國公的死期也不會太遠了。

他心裡這麼想著,然後笑著等待接下來的發展。

結果,毫不意外,一年之後,他十七歲時,他的母親給他說了一門親事,朝裡史部尚書薛家的獨養女兒,今年十三歲,只等她十五歲了,就能婚配。

符恆算算年紀,還夠他逍遙紀念,也就沒說什麼。

反正這門親事對他只有好處,他為什麼要拒絕。

兩家名門聯姻,乃是大喜,他母親可以張揚,結果連雲讓都知道了。雲讓和他一向親厚,特意包了一份重禮,送到他府上,很傷長了一把母子二人的面子。

他離開皇子府邸的那天,小小的孩子一直把他送到門口,抓著他的衣服下襬戀戀不捨,那樣子讓他想到了和小主人分別的幼犬,不知怎的,在收到元讓的禮物的時候,他就想去看看那張明明很寂寞卻硬要裝出一副乖巧樣子的臉來,他便以去謝恩這樣冠冕堂皇的理由去了皇子府。

他離開這裡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早就熟門熟路,護衛一看來的是他,也不通報,直接便讓長史陪著他一起進去了。

走過兩進院子,符恆有些疑惑:他本以為以他和元讓的交情,那小孩子聽說他來了,早就該撲出來了,怎麼到現在,都快走到內室了,還不見元讓出來。

長史跟在他身邊,一眼就看出他的疑惑,悄聲說道:“殿下病了。”

“病了?”符恆皺眉。

“是啊,從年初開始生病,病了半年了,連床都下不了。”

元讓身體雖然說不上特別不好,但是也不至於酒病弱成這樣啊?

符恆也不說話,搶前幾步,進了元讓的內室,他看到那個嬌小的孩子氣息奄奄地臥在床上,只用一雙漆黑的眼睛看他。

看到他來,元讓那張蒼白的臉笑了,伸出雙手,要他擁抱。

他抱住了元讓,那孩子安心般突出一口氣,和他說了幾句話,就睡著了。

等他睡熟,符恆把他放在床上,悄然出去,和長史聊天,才知道自從自己離開元讓開始,這孩子就不停地生病。

符恆聽了,總覺得有些奇怪,他七歲入的符國公府,什麼樣的殺人方式沒有見過?總覺得面前這一幕似曾相識,他仔細地想想,又重新進到屋裡,握起元讓的手,先是切了一下雲讓的經脈,隨即內勁一吐,真氣一縷,遊進雲讓四肢百骸,慢慢行來。

他只是粗通醫術,剛才那一下只是確定雲讓脈象沒有問題,深的就全不知道。但他是武人,有他的查詢方式。

某些情況下,醫生查不出來的,他能查得出來。

真氣在元讓體內執行一周天,符恆唇邊浮起了一個小小的笑意。

果然。

他剛才切脈的時候毫無異常,但是黨他內力一旦開始執行的時候,他卻察覺地哦按了有毒質淤積在雲讓四肢百骸。

——那絕不是一點半點時間久能積累下來的毒素。

那是慢慢地、一日復一日地才能積累下來的劇毒。

那毒已深入骨髓,拔除不得。

那並不是什麼烈性的劇毒,而是慢性的毒藥。

而且是他熟悉的毒藥。他的母親就用著毒藥殺過一個險些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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