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1 / 4)

榮陽在數百年之前,曾是天下共主,到現在雖國力已大不如前了,但氣派上卻不遜當年,所有外來使節都以諸侯國來朝宗主國的待遇,安置在城外驛館內,非有令不得進城。

榮陽帝都日夜長開,不設宵禁,一干人等遠遠望去,帝都巍峨雄壯,黃昏時分已燈火通明,確實是昔日天下共主的氣派。

把他們安頓下來,符桓進城繳旨去了,他妹妹這次嫁給太子,本來就諸事繁多,來迎接晏初是榮陽特意給的高規格待遇,也不是他分內的事,符桓這一回城就沒再來過驛館。晏初在到的第二天,奉召進城覲見了榮陽皇帝,蕭逐卻因為沒有和使節團一起到達,而暫緩覲見,靜等花竹意帶領的使節到了一起覲見榮陽皇帝。

太子大婚是七月下旬的事,現在才六月上旬,一干人等閒在驛館頗為無聊,正好所在的驛館附近有個獵場,是和塑月皇族有故的一家貴族所有,晏初派人去借了來,就提出六月中旬去打獵。蕭逐本來是堅決反對的,就葉蘭心那北找得著她她找不著北的狀況,又四體不勤任嘛不會的,她打獵呢獵打她呢?奈何他永遠拉不住塑月這位儲君殿下,一個不留神,葉蘭心就滿嘴答應下來了。

然後,一臉黑線的蕭逐,他所要面臨的緊迫任務就是,在六月中旬之前教明白她怎麼騎馬。

葉蘭心是個聰明人,這點蕭逐非常認同,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把教會她騎馬想得過於簡單,然而事實證明,很明顯,有些人確實是所謂脖子以下毫無用處的。

於是,在葉蘭心所住的別院裡,就經常能聽到時不時一聲慘叫,以及,某種意義上很是強大的對話。

第一天:

蕭逐氣急敗壞:“你怕什麼,這是馴好的良馬,又不會咬你!”

“但是,我怕我太緊張了咬它啊……”委屈的葉蘭心,“你說這麼漂亮的馬被我咬成斑禿多可憐啊。”

“……”覺得對話已經進行不下去的蕭逐選擇了沉默。

第二天:

總算覺得有點進步的蕭逐:“對,就是這樣,抓住它,看準機會,翻身騎上去,它就不會跑了。”

終於靠自己騎上去的葉蘭心無辜回頭:“阿逐,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教我泡女人啊?”

“……”青筋到說不出話的蕭逐只能保持沉默。

然後,第三天,蕭逐放棄了。

所謂再一再二不再三,即便死心眼如蕭逐也清楚這個道理。

所以,塑月儲君的馬技依然停留在只要馬不動就會騎的高深境界。

最後結果就是,行獵當天,晏初和葉蘭心一起蹲在馬車裡兜風,真正下場的只有陽泉和蕭逐。

出發前晚,蕭逐生怕葉蘭心出什麼事,雖然他對晏初頗有好感,但他本身也出身皇族,看多了表面上兄友弟恭背後使毒下刀無所不用其極的爭鬥,特意喚來星衛照拂葉蘭心,自己才策馬下場。

他對陽泉的印象也不錯,兩人策馬行獵,蕭逐有心試探他武功深淺,哪知對方卻彷彿全然沒有任何勝負之心一般,毫不賣弄,處處謙讓,蕭逐不由得對這個貌不出眾的男人另眼相看。

蕭逐從十五歲上就開始過戎馬生涯,人生快要一半時間都是在馬背上度過的,自從陪葉蘭心到了榮陽之後,這還是第一次暢快心胸的策馬賓士,精神慢慢放鬆下來,一張本就出塵絕色的面容,越發顯出瀟灑倜儻。

不過蕭逐和陽泉本身都是極謹慎的人,兩人雖然行獵,卻也不離開馬車太遠,幾十騎護衛和陽泉蕭逐二人拱衛著葉蘭心和晏初所在的馬車,向獵場深處而去。

榮陽的天氣本就比大越還要炎熱幾分,這天又陽光燦爛,馬兒很快就跑得渾身是汗,陽泉和蕭逐牽著馬去水井旁邊喝水,兩人一邊飲馬一邊休息,三五不時地聊著閒話,聊著聊著,不知怎的,就聊到了葉蘭心一家身上。

平心而論,蕭逐覺得自己對塑月的瞭解並不夠,既然說到塑月皇族,他就打疊起精神仔細聽。

陽泉娓娓道來,卻原來在葉蘭心外祖父一代,前後共娶了兩個皇后,元后是從列強之中最神秘的龍樓皇族嫁過來的,生了安王葉詢,葉詢十多歲的時候,元后病故,續娶的皇后才是當今塑月真都帝的母親,後來葉詢因傷不能繼位,退居邊境養傷,膝下又沒有子嗣,才輪得到真都帝被立為嗣君。

不久之後,真都帝生下雙胞胎,自古雙胞即為不祥,正頭疼怎麼處理的時候,葉詢親自到宮裡來,當場收養晏初為養子,抱走自己撫養,這樣葉詢一系既不會絕嗣,又免了雙胞不祥之說,但卻也釀下了今日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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