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濺五步,阻了大軍步伐,然後在江的對面,一代英雄枯守墳冢,漫漫拋擲年華,只為昔年千金一諾。
怎麼樣的少年意氣風發把臂同遊江湖,才能有這樣誓言,只要略略一想,那明明他未曾見過的場景就幾乎如他親見一般躍然在他的腦海裡。
當年之時,想必也有少年少女抱著膝蓋從這條大江上順流而下,那少年握了少女的手,悄悄說,若你死了,我就在你身邊陪你一輩子。
然後,十數年後,即便看著那個女子血濺江水,焚屍拋骨,擁抱不得。
思緒輕輕飄著,耳畔塑月儲君的聲音依然在訴說著,“當時沉國太祖已歿,嗣皇帝尚且年幼,一切朝政軍務都靠楚靖王守護,他遵守誓言,止步內江,沉國也就沒了再侵之力,直到楚靖王死後,兩國再度交鋒,塑月那時雖然沒了純皇帝,卻已得了皇夫葉氏的六州之地,三十萬兵馬,,沉國自然沒有討來好去,最後,以內江為界,兩國劃定疆域,我們經過內江的時候,
都要來祭奠純皇帝。沒有她,不會有今日塑月。”
正說話的時候,船隊已漸次在一個碼頭前停下,岸上早停滿了來迎接的人,禮樂喧天,香菸繚繞,正在祭奠。
葉蘭心朝碼頭一指,“那裡就是純皇帝骨灰初入水的地方,也是我們要登岸的地方。”說罷,她手指劃了個半圓,指向對面,“那邊就是沉國。”
說到這裡,看蕭逐沒有表情,葉蘭心忽然笑了笑,拍拍他的手,“我的意思就是,論起仇怨這種東西,大越和塑月哪點兒追人沒追上的事兒不算什麼,我們共同的仇家就是沉國。”
聽她說到這裡,蕭逐猛的一警!
在向蕭羌告辭之前,他曾被招入宮中,蕭羌詳詳細細的跟他說明了自己未來計劃,明確告訴他,三年之內,必然要對沉國再次用兵。
沉國兩年前和大越交兵,慘敗而回,被割去了土地,現在大越已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