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找上來。”
女子忽然一笑,一雙細長鳳眼優雅眯細,輕輕問了一句:“符桓,先不說那位儲君,蕭逐你到底想要怎麼處置?”
符桓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看著自己袍袖遮掩下被繃帶纏繞的右手,過了很久,才低低說道:“殺了他。”這三字出口,剛才那一點兒女情態立刻不見,符桓負手而立,一身華貴銀紫,一雙碧綠眼眸在這句話裡兇戾眯細,直如正待擇人而噬的兇獸一般,“先不說此人和我十年前戰場上的舊怨,單說現在,他和葉蘭心之間傳聞沸沸揚揚,真成了婚事,葉蘭心此人本就不好對付,有蕭逐為助,以塑月國力,又加上大越,這天下間能直接以兵力相抗的大概就只有長昭了,沒有半點好處。再說,原先成王和葉蘭心都求著我來扶助登基,現在葉蘭心有了蕭逐,我在葉蘭心這邊自然就成了二等籌碼,就算是為了要買個好價錢,也要先除掉蕭逐。”
安靜聽他說完,女子點點頭,“所以我不走。”
符桓委實沒料到她會這麼說,整個人一愣,回頭看她,卻看她嫣然一笑:“哪,我不走啊,這樣他一定會發現我,那麼……”琴娘起身,搖曳多姿走向符桓,抬手,輕輕撫摸上他淡色嘴唇,雪白指尖若即若離撥弄他唇瓣,然後貼身而上,聲音輕輕掃過他耳邊頰畔,姿態曖昧,“你就無論如何,拼儘性命也不得不殺他了,對吧?”
符桓碧綠色眼眸忽然慢慢沉了下來,碧綠色澤一點點加深,彷彿如雷雨前倒映雷雲萬頃的千丈寒潭,然後,他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笑開了。
他輕輕握住她指尖,側頭,嘴唇貼合而上,輕輕吻上她耳際,“……不錯,那樣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他的,不惜一切代價。”
“哪,你就喜歡這樣子吧?高高的,優雅的事不關己的看著男人們為你而廝殺,血流成河,嗯?”
琴娘嫵媚一笑,輕輕拍拍他的臉,“沒錯,我喜歡這樣,我喜歡看你們為我爭鬥。然後……”她吻上他的嘴唇,呢喃消失在膠著的唇舌之間。
她說:然後,符桓,那是你的義務,不是麼?
從你和我降臨到世界上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符桓,你為我而生,為我而死。
他笑著回答,是啊是啊,你的話,地獄我也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他嘆息一般的說。好不好?
蕭逐發現葉蘭心消失,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時分的事情了。
雖然折騰了整整一天,但他畢竟是武人,子末睡下,寅初就起來了,先去找同樣早起的陽泉,一起去看了晏初,雖然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他不怎麼喜歡的熒惑,但是確定晏初徹底脫離了危險,他也鬆了口氣。
在晏初這邊待到了卯時,也不見葉蘭心出來,他到這時候還沒多想,只想著她是女子,昨天又受了傷又折騰到這樣晚,晚起一些也沒什麼,他還特意吩咐侍女們不要去吵她。
結果,轉眼就到了中午時分,還不見她人影,怎麼貪睡也該起來吃飯了,蕭逐命侍女去喚她,結果侍女驚慌失措的回來報告,說葉蘭心房裡被褥什麼都整整齊齊,顯是昨天晚上一夜就沒有回來,山莊裡也沒找到人。
蕭逐一聽,只覺得頭嗡的一聲就大了一圈,立刻到了無人處招來身邊隨侍的星衛盤問,這個星衛是跟隨在他身邊的,聽了主子詢問,立刻召喚其他星衛,卻一點訊息也沒有,蕭逐立刻知道,大事不妙!
他腦袋裡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就是奔出去找熒惑,結果趕到的時候熒惑正扶著晏初喂粥。被蕭逐拉了出去被就不怎麼痛快的熒惑一聽問他葉蘭心行蹤,立刻笑得跟朵芙蓉花似的,心情特別好的丟給他一句話,我又不是她娘,我不知道。轉身進去了。
蕭逐望著那道施施然離去的纖細背影,控制了下自己焦躁心緒,決定去找現在還能說話的比較靠譜的人,出了門就去抓陽泉,在山莊後面找到了陽家的族長,把事情簡要一說,陽泉愣了一下,立刻帶他去那幢小樓。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葉蘭心這個女人不給他找些麻煩是絕對不痛快的!
兩人飛奔而去的時候,陽泉簡要把事情和他說了個清楚,蕭逐一聲不吭,只恨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居然以為那個女人身上帶了傷自己能安生點。
——葉蘭心不給他惹麻煩正如讓老虎改和兔子一樣啃白菜一般的不現實。
你等著,這次不要給我抓住,抓住了我就——
還沒等他想出來懲罰的名目,兩人已到了樓前。
陽泉出面和樓下守衛交涉,正在計較的當兒,蕭逐臉色一沉,懶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