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
“能擊退魏兵者,可分享本王的愛妃姬妾!”這一句高喊算隔著一段距離,還是傳入了葛芸兒的耳中,那一刻,尚有一絲溫暖的心也是徹底涼透了。原來……在那個看上去萬般寵愛自己的南疆王眼中,自己還是個能被拋棄被分享的。
葛芸兒只覺得心裡好恨!
另一騎上的男子沒有看她,而是望向遠處幽遠寧靜的山路,緩緩說道:“芸兒,你的心亂了。欲速而不達,越是關鍵時刻越要靜下心來。這次的失策就是行動過於草率了。我們正是落魄之時,別人怎會重視我們。貿然來到南疆,人生地不熟,縱有千般妙計也難以施展。前幾日南疆與太傅決戰,我早看出太傅有詐,若能指揮南疆軍隊,雖不敢言勝,至少不會讓太傅佔到太大便宜。
可惜了,那個剛愎自用的南疆王終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現在南疆又敗,我們已經僅剩北疆一條路了,如果不能謀定而動,準備充分,去了匈奴也不過是一個謀士身份罷了,縱然北疆得勢又與你我有何好處?所以這次……一定要想到辦法在北疆站穩腳跟。說起來,我現在倒希望邊境戰火重起,讓衛賊先戰勝匈奴幾次,讓北疆大亂,我們才會有更好的機會。”
葛芸兒知道哥哥說的有理,可是一想到太傅和永安公主那仙人般的英俊美麗面龐,想到二人在房間中翻雲覆雨,心中的仇恨就像蟲子一樣在她心裡不斷撕咬,讓她難受的幾乎喘不上氣來,害得她落得如此地步的,不正是那兩位神仙眷侶嗎?真恨不能一刀就砍下兩人那的頭顱,然後收藏在床榻之旁,讓自己每天睡醒時第一眼就能看到……
身後的十餘騎是葛清遠心腹中的心腹,都是在患難中被他一手搭救的,都是經過嚴苛的訓練,武藝高強又對他忠心耿耿,也不說話,默默地跟隨在後面。而馬車之中,是葛清遠早就私下囤積的精鐵鐵錠與金運珠寶。
葛清遠兄妹和十餘親隨這一日來到了一旁草原上,青草慼慼,沒過了馬蹄,一直延伸到地平線。進入草原剛半天時間,身後一個親隨突然說道:“大人,遠處有北疆蠻夷。”葛清遠停住馬匹,抬眼望去,遠處除了青草什麼都沒有
。葛芸兒說道:“沒有人啊”,回頭疑惑地看了那個親隨一眼。那名親隨名喚葛忠,雙眼如炬,透著精光,身形筆直地坐在馬背上,目光直勾勾地望向一碧千里的遠方,沒有接葛芸兒的話。葛清遠也沒有說話,一直望向遠處天際線,
過了一會終於看到隱隱約約的幾個黑點。葛清遠回頭問道:“可看出那些人是什麼路數?”葛忠又凝神望了望,恭聲道:“有七個人,騎馬背箭,帶著彎刀。應該是在魏朝的兵馬司報文中提到的北疆蠻夷士兵假扮的強盜,時不時劫掠一番。葛清遠想了想,拍掌笑道:“剛到北疆,機會就自己上門了。看來我的壞運氣終於用光,現在是好運氣上門了。”回頭吩咐道:“一會衝突後,將他們擒住,切莫傷了他們性命。”
遠處人影也看到了他們,速度陡然加快起來,很快來到了近處。這些“強盜”一個個斜披著狼皮袍子,露出大半個肩膀,大概將他們看成肥羊了,嗚嗚哇哇地又叫又笑地衝了上來。葛清遠身後隨從也衝出七人,將他們截住,一對一地廝殺起來。這些隨從都是精挑細選地,弓馬箭嫻熟,豈是幾個普通蠻夷“強盜”可以對付的,幾個回合下來,“強盜”就都被打落馬下,爬不起來。
葛清遠逃離京城時帶走的親隨中人才濟濟,通曉各個地方的方言。一個親隨將“強盜”一個個單獨提問,回來稟告道“大人,這些人是北疆三大部落之一沫兒哈部落的,因為不滿休屠宏人財兩得,故而最近經常派人出來劫掠。葛清遠隨即命著幾個“強盜”帶路去沫兒哈部落。“強盜”們知道能夠活命,也滿心歡喜地帶路。
葛清遠跟在他們的身後,嘴角微微帶著笑意,看上去沒有半絲顛沛流離的落魄。葛清遠蟄伏數年,苦心經營,在京城,南疆和北疆埋下無數眼線,對北疆的情況很是清楚。沫兒哈部落是北疆三大部落之一,由老王的大兒子休屠宇統帥。老王死後,休屠宇在和弟弟休屠烈爭奪北疆新王的戰爭中落敗,狼狽地逃離王帳,回到部落居地。休屠烈“兄弟情深”,即位後對他這位大哥念念不忘,派出大軍請“休屠宇”回王帳敘敘情誼。休屠宇無奈之下,不得不帶著部落離開居地,在草原上游蕩看,躲避休屠烈的追兵……
沒想到一入草原,便是碰到了上天賜給自己的厚禮!葛清遠深邃的眼裡閃動著詭異的光,想來,那鳳雛宮的佳人已經收到了他的親筆書信了,不知這一夜,她能否安眠呢?
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