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的行為狠狠地痛斥了一通,最後不得已又做了一個讓步,表示可以把藍圖包死價改為按實結算,讓我們接下這個任務。丘處機跟我都沒敢表態,只說回公司再做做領導的工作,希望雙方能合作成功。
第二十四章 讓人失去信任很簡單(4)
奶奶的,這事真是戲劇化,搞到最後竟然成了甲方求我們來做專案,這可是我頭一遭遇到這種情況。
臨走之前,這位工程副總又警告我說,如果我們公司再不接受這個條件,那十萬塊的投標保證金就別指望了。
儘管丘處機拿著預算書很認真地跟宋頭領一項項地對照分析著,但很明顯,宋頭領對這個專案已經失去了熱情,或許他也是不敢冒“不聽話”的風險吧。
宋頭領對著我和丘處機笑了笑說:“你們再討論討論看看,我個人以為風險太大,操作有難度。”
我和丘處機十分鬱悶地退了出來。到了丘處機的辦公室,丘處機頗為惱怒地對我說:“以後你再不要拿什麼專案來煩我了,這事本來就是你們市場部的工作,拉我上來幹嗎?又不是你給我發工資。”
雖然知道他心情不爽,但這一番搶白還是讓我面紅耳赤、尷尬無比。心裡也是兀自憤憤不平,靠,老子是給公司接專案,又不是自己做,難道公司領導沒有義務配合嗎?
回到自己辦公室後,我硬著頭皮給那位工程副總打電話。對方先是語氣冰冷地問公司是什麼態度,當聽到還是放棄以後,就罵了一聲後撂下幾個字:“這事到此為止。”
我小心翼翼地向其提保證金的事情,對方大為光火地來了一句:“你不認識字啊?招標檔案裡不是有規定嗎?按招標檔案要求來。”吼完就“啪”的掛了電話。
媽的,早知道是這麼個結果了。招標檔案明確規定:投標單位在投標有效期內退出投標,招標人有權沒收投標保證金。靠!
對宋頭領來說,他自然不會讓這十萬元的投標保證金打了水漂,否則,他一樣沒法對白骨精交代。在我幾次三番的討要無果之後,宋頭領透過朋友,聯絡到甲方所在區的規劃局局長,請其出面幫忙協調。在投標過去四個多月以後,我們才終於費盡周折地把那十萬塊的投標保證金討了回來。我去甲方拿錢那一天,那個專案的景觀早已經完成了,綠樹成蔭,溪水潺潺,效果比我們做過的任何專案都出色。
經過這幾次事件之後,丘處機和宋頭領之間的關係一落千丈。記得有一次,宋頭領讓我去找丘處機把年終催款計劃排一排,丘處機根本不買我的賬,沒辦法,我只好去找宋頭領,告訴他,這個計劃我一個人完成不了。宋頭領自然十分不爽,繃著小臉就去了丘處機的辦公室。
看到宋頭領是來者不善,丘處機自知身份,只好給自己搭了一個臺階,淡淡地說:“沒什麼錢好收的。”
誰知,宋頭領並沒有給丘處機這個面子,而是拍了拍自己手裡的那份上月催款計劃表,冷冷地駁斥道:“房地產公司、開發區,這些錢不能收啊?你仔細想想,到底有沒有錢能收。”
丘處機並沒有搭茬,而是將臉轉到電腦螢幕上去,不再看宋頭領一眼,用無聲的語言做出反抗。還好,宋頭領見好就收,沒有讓矛盾升級,冷著臉轉身出了門,算是給他的副總留了一些薄面。
2006年4月份,丘處機辭職了,說是回浙江他一個朋友的公司裡去幫忙,朋友答應他,除了給十萬元的離職補償費外,年薪二十萬。
畢竟是曾經一起並肩戰鬥的夥伴,在丘處機離開江中之前,宋頭領特地請了一桌給他餞行,參加人員包括我和王真人、郭芙蓉、裘千仞及其他兩位專案經理。
當天的餞行晚宴,屬我去得最晚,原因是宋頭領下午安排我去給丘處機買禮物。為了能挑到一個讓我覺得合適並能代表我心情的禮物,我差不多轉了整整一個下午,最後終於買到了一件琉璃八駿——丘處機屬馬。在包廂裡,當我拿出那座五彩斑斕的琉璃八駿時,丘處機是滿臉的感動。宋頭領眼望著揚蹄騰飛的八匹駿馬,頗為感慨地對丘處機來了一句:“小弟祝你馬到成功,有空常回家看看咱們並肩戰鬥過的弟兄們。”此語一出,丘處機潸然淚下,滿座黯然。
第二十五章 孤要殺他個片甲不留(1)
投標前兩天,還是在“向陽漁港”的包廂內。
下午四點多鐘,離吃飯時間還早。夏侯伯坐在我對面,動作輕柔地把揹包放在桌子上,一層層緩緩地把拉鍊拉開,最後從裡層抽出了一張表格。
夏老先生真是位可愛的老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