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何以見得?;看嘛;啊!你要把我擠扁啊?
拉開窗簾,不是做夢吧?完全一頁立體山水潑墨畫,眼睛像剛見到重獲新生的第一縷陽光,根本分不清哪邊是夢?偶爾傳來跟真的似的鳥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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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不美?”,季晚從後面抱著我,一對Ru房貼著我的背。
“美過頭了!在這種景緻裡Zuo愛,有畫蛇添足感”
“誰說要做了?”
“不會是要吟一夜的詩吧?”
“陪我講一晚上的話?”
“話欲勝過性慾的時候倒真是佔大多數,好吧,來把話欲耗盡”
季晚去沐浴的時間,我點上煙,把腳搭在跟鼻尖一般高的桌子上,晃盪著,把自己溶身於落地窗外的畫中夜景。山林在月光的撫慰下,百媚千姿,黑的、能吸入思想的、黑的美。任何能想起來的故事都以發生在這樣的場景為榮,遇上百分之百的女孩和遇上百分之百的場景一樣,可遇不可求。西畫、攝影、電腦製圖都很難表現這種黑的層次,在山水閒野的寫意方面,國畫的清墨淡水似乎更甚一籌,從筆尖湧出的墨汁,不僅供眼睛的感觀,更在乎一個‘意’字的心境。
等我從衛生間出來時,月光更柔美了,不分青紅皀白,給所有自認為有形的東西印上影子,包括從季晚手上菸頭升起的嫋嫋煙霧。季晚只穿著純棉睡裙,坐在我剛才的位子,赤腳搭著我剛才的高度,菸頭在熄了燈的大幅玻璃前忽明忽滅。
“沒見過你抽菸嘛?以前”
“你還不瞭解我”
“那麼,喜歡吃芒果嗎?”
“你這思維也跳躍的太傷心了吧?”
“瞭解你啊,從小事開始”
“不喜歡,喜歡吃貓肉”
“要是貓也喜歡被你吃,那就無可挑剔了”
“呃,貓肯定喜歡,他說12歲時就喜歡了”
“你就信了?”
季晚還剩三分之一的煙,在菸缸裡自滅。季晚拿起菸缸邊上的火柴,嘩嘩搖著,發出某種讓人看見童年的聲音。
“記得故鄉那片湖嗎?”
“當然”。上次看那片湖水什麼時候?是個陰天,留在了記憶中。
“湖邊賓館的落地窗,也有同樣美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