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樹幹又滲進土裡,不時夾著小動物們避雨的急促,還有夜行者的腳步、貓在樹洞間相互呼喚、風箏被風捲著拍打自己的尾巴……。
第二天推開窗的城市,乾燥得啜子直髮痛,陽光突地跳進屋裡,賴著把陰影慢慢拉長。
我們默契的來到車站,坐不同方向的車回家。陪陳妍在候車室的時間裡,沉默像掛在我們頭項的一塊黑色的什麼,隨時準備掉下來,將我們壓扁。陳妍透過車窗向我招手,我突然覺得眼眶腫脹,身體卻一點也動彈不得。
她不只是在向我簡單的說“再見”。
回家的路,第一次那麼短促模糊,窗外的風景飛逝得近乎徹底的快。季晚,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如此不可思議的出現?為什麼我要拿出一個人來思念的時候,就非得是你?你手裡莫非真握著的那根牽引著我的情感的線?難道季晚是靠我的思念脈衝來維持她的生命?難道她迎接的目光會出現在我的終點站?
“嘿 就這麼樣吧 就讓血液如年青時 一樣是紅!”
那個暑假被塞滿了傻傻的時間,害怕聽到雨和鐘的嘀噠聲,害怕意念中的在街上碰到季晚。整天鎖在家裡,聽磁帶機播放羅大佑。
和陳妍不算是分手吧?我想,給她寫封信?還是一開學就去找她?……但,那又如何?
(03)
接下來的學期,提前了好幾天來到學校。不知道為什麼,很憋。肯定被爸媽視為叛逆,跑得跟逃命似的。還跟父親為了什麼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什麼小事,激烈的爭執了起來,把老頭子氣得差點把耳光扇了過來。當然,當我衝出家門迎來爆烈的太陽時,臉上感覺還是被重重的扇了,被當頭的陽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