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光彩照人的菜,吹著口哨就算是重任卸身了。和陳妍在外面一連吃了好幾天的米線,也算抗議的一種表達。
這天,陳妍說做頓飯一起浪漫的吃。等等,我沒聽錯吧?從來沒有哪個適年女青年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幸福怎麼能是毛毛雨呢?盯著她的眼睛,儘可能理性的確認了好秒,咬一口手指以催促自己快快醒來。
“沒想到吧?”,陳妍得意加放縱的笑了。
“是啊。但……怎麼實現?還有,你會做菜?”,樹枝被風吹得直搖頭。
“其實做菜沒有爬樹難”,樹枝投在地面的影子也跟著趄搖頭。
“我寧願爬樹”,我把手搭在樹的肩上。
“爬吧,別爬到頂了,要不,來不及下來吃飯了”,我又把手夾在自己的腋下。
“真要把這麼好的事放在我面前?”,我再次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說你土,你還真就只會流口水了?!讓你見識見識”。陳妍挽起袖口,拉著我就往一個陌生地狂奔,像《羅馬假日》上,從舞場拿吉它打完架剛逃跑出來的派克和郝本。
陳妍有一哥,一直沒聽她提起,在什麼什麼部門工作,昨天出差去了,房子鑰匙就給了這個還不想回家的妹妹。最不可思議的是離學校不遠,多曖昧的一個意境啊!
我們在菜市和菜販子討價還價,拎著一小堆像菜東西,回家。呃,像真的一樣,我再次咬了一次手腕,疼。
酸菜魚、幹焙土豆絲、虎皮青椒、青菜湯,在任何吃飯前想起來都會流口水的臺詞,陳妍還真有一手。季晚會不會也有這麼一手?我突然會生產如此不識時務的念頭。邊開了啤酒塞,邊計劃著待會怎麼懲罰自己野馬放風般的想象。
那頓飯,我們吃得很慢也很開心,應該是我那幾年記憶裡最豔麗的一頓飯,儘管沾不到豐盛的邊。
我們都第一次很深刻的相互傾訴了幾乎所有的青春迷惑,就著快來臨的夏夜,以夢境的手法。飯後,一起熱騰騰的洗了碗,數著窗外幾乎已看不清的雲,編造了許多離奇的故事,傻傻倆個一起笑了。
喝酒歷來不是我的強項,瓶子見底的時候,我被迫飄飄然了。陳妍帶著獨醒的尷尬,被我拽過來一陣強吻,咯咯直笑。雙手托起我的臉,噴來一陣芬芳的酒氣,壞笑著拿食指按著我的嘴,“一起睡,敢嗎?”
“呃……”,我又搞不清在夢的哪邊了,陳妍拿出挑釁的眼光,我居然湧起了“學習才是我們的首要任務”這一俗不可耐的口號,見鬼!。
“當然!敢!”,我的口氣應該是可以斬斷一顆鏽釘的。抱起陳妍,幾乎是飛起,然後降落在那張沒有意料中的那麼結實的單人床上。
“真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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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有詐,我覺得”,我從不習慣的角度為她解襯衣鈕釦,想起自己映在鏡子裡的鈕釦。
“等一下!”,陳妍幾乎用盡了溫柔的目光,並以鼓勵的手勢環著我,“你真的愛我嗎?現在”。
“……是……愛”,我的手不聽使喚的緩下了些。
陳妍顯然是對被省略號佔去的那段時間有意見,“也許該做完後問你?”
“能不能閉上眼?”,對她在月光裡足夠明亮的眼睛,我也有意見。手的觸感已到達她雙峰的整個左邊。
“啊!”,陳妍的呻吟裡摻合著嘆息的快意,兩隻手緊緊按著我的手。
手心裡全是汗,在面板上結出的一粒一粒的汗。上帝這個老傢伙創造出來的東西,真毒啊!他老人家在天上眨巴著眼睛得意著看呢:“小樣,你就死吧?”。
“我的第一次我的第一次……”,我差不多念出了聲音。
“等等!”,陳妍的喊聲裡有絕望在閃動,“得用安全套吧?!”
王貴被紅柳棍打得昏死過去,又拿涼水噴醒,就這種感慨吧?“是啊!”,根本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喊了出來。我們僵在空中好半天,像隨時可能散落的木偶。然後靠上絕望的牆,點一根菸,腦袋突突的要裂開淌下。
“對不起”,陳妍伸手來掠過我的頭髮。
“沒事”,懸崖口吹來的風,跟盆地的就是不一樣。
“可以……抱著我嗎?”
“……呃”。
漫長的一夜,漫長得幾乎到了世界的末日。桌上的鬧鐘一步一步的踏著過於響亮的節奏,得意的把時間攤開,趁你不注意時又偷懶似的沒了聲,像個哀聲嘆氣的長工。窗外一直有雨的聲音,落在森林裡的聲音,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