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 獨有緣中你 依然是你未離去 不要是悲劇 不要惋惜 防備著狂風吹 風暴讓心再灰
季晚面對著可以鋪滿一張乒乓球檯的檔案,一愁莫展。
“先吃飯吧?”
“不吃,完了再吃”。滿桌的紙們,都有大逃亡前的恐慌。
我從後面繞過手來抱著她,把頭埋進她的長卷發。用唇確認似的,從她的耳根慢慢……
季晚頭也不回,一伸手就捏住我的鼻子,憑什麼那麼準?“上次為什麼冷不丁吻人家一下就逃命似的走了?說”
“哪次?”
“還裝?”。季晚往老虎橙上添著磚。
“因為……想”
“為什麼想?說”。還有新磚源源不斷的被小推車運來。
“不是說了嗎?一直暗戀你來著”。沒有鼻音的聲音,像從井裡傳出,不知是誰的。
“為什麼暗戀?為什麼不能堂堂正正的?說”。照這種提問法,可以提到海枯石爛。
擺脫季晚的手,扳過她的臉,吻上她的嘴,動作協調而連慣,像費德勒的正手致勝分。這不堂堂正正了?雖然比起電影上的經典鏡頭來還有許多經不起推敲的地方。
季晚咯咯的笑著,口氣在我們的嘴裡來回蕩著。呃,隔網有個對手,才是真正的網球。
對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差點被季晚綿綿不絕的問題給衝忘了。找到那隻藍色的蝴蝶,吻上。
“啊!幹什麼?變態貓”
不幹什麼,那是好多年的一個夢和好多天的一個夢疊加在一起產生的幻覺!季,你知道嗎?紅軍第一、三方面軍成功會師;費德勒奪得第一個溫網冠軍;橫跨了幾萬海里終於找到尼莫的尼莫的老爸;吳孟達披著露背和露臂的白色婚紗在海灘上狂奔著:好詩!好詩啊。
季晚轉過身,坐上檔案虛擬出的乒乓球檯……一隻腳離地……另一隻腳也離地…… “好了,我可以吃飯了”,多麼富有轉折的一句臺詞!
欣賞季晚津津有味的吃相,絕對可以被歸納進“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片段”的被玩錄,一種類似《情人》上,做完愛後吃飯時,被鏡頭淋漓刻畫的那個生機盎然的小情人。
“邊吃飯,邊可以回答問題嗎?”
“呃,說”
“喝過葡萄柚汁兌伏特加嗎?”
“沒有,不好喝吧?”
“不知道。哈哈”
()
“為什麼這麼問?”
“什麼也不為什麼”
季晚又伸過來捏鼻子的指頭。 電子書 分享網站
(09)
就要跨入21世紀的那個冬天,冷得特別。不是溫度指數,也不是手腳的僵硬感,當然也不是哈出的氣就能結成禮花的形狀,突然爆炸開來。反正特別,畢竟又過完了一個千年。
收到濤的明信片時,他記得是戴著手套翻來覆去看的,那種厚實的翻閱感,一直能在以後的歲月中完整的喚起。
貓:
見信如面。我在西藏,地球的屋頂。背面的梅里雪山不是我親###的,當然,你願意的話,可以在不隨地宣揚的情況下,當作我拍的!
他翻過所謂的背面,其實應該是正面,看見煙霧繚繞如仙似幻的那座山。第一次聽到她時,耳誤成了“美女”雪山,有種金庸小說式的仗劍鍾情。如果不出意外,山頂某洞應該住有一位冰清玉潔、身懷絕世武功、看透人間冷暖的寂寞女俠,成天面壁吟詩、對影舞劍。。他一直心儀著如何邂逅她的美。
雖說呼吸上還能堅持,但馬拉松是絕對不敢嘗試的啦。
在如此的海拔舉辦一次馬拉松?就沒有組織能力很強的人動過這念頭?應該比鐵人三項更折磨人吧?
好了,廢話少說。新年好,新的一個世紀,一切好。
“你也新年好,弟兄”。他用唯心的電波發出了遙遠的祝福。
“哇,還能收到這種懷舊的祝福?”。麼杉搶過明信片,像他一樣,看幾個字,又翻過來看幾秒圖,再翻過來繼續念字。一如謎底就藏在背面的學生卡片。
“覺得很舊?”
“當然,不過,很有意思”
“比起千篇一律的簡訊祝福,好上百倍”
“呃,樸素的讓人肅然起敬”。麼杉比劃著敬了一個類似空政或是總政歌舞團女演員們行的那種、誇張了嫵媚的軍禮。
“拜託,饒饒解放軍吧?”
“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