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班的感覺,真好!”。季晚也伸過手來在我的鍵盤上一陣亂攪。
“是啊,有閒真的一點也不可恥”
“可惜,連明天都撐不到”
“是啊……唔,說點高興的?”
“好久沒給林通電話了?”
“昨天還通的。問我們是否還乾柴烈火?”
“哈,你怎麼說的?”
“我說當然,誰叫我們用了上半輩子來等待”
“然後下半輩子靠燃燒回憶取暖?”
“很有詩意的,這個結局”
……
好久沒走過這麼長的路了。也許是冬霧使得前途不明瞭的原因吧,一路走來,漸漸的忘了時間。反正和林一起,就不當心寂寞。
“幾天前夜裡我們那鬧地震,聽說了嗎?”
“當然,還好不是太大吧?”
“不算小,好在震中沒在城市”
“感覺到緊迫了?”
“呃,跟被空襲似的,半夜裡拖家帶口的往外逃”
“哦,想到世界末日了吧?”
“沒有。開車把家人送到郊外,抬頭看滿天的繁星,猜我想到了什麼?”
“童年?……生命的脆弱?……我是誰的哲學?”
“弟兄,別尋我的開心了,你知道答案的”
“是啊,我要是你,我也會想她,她此刻到底有沒有平安的共享著這片星空?”
“很不爭氣是吧?”
“是啊!這才是藏在你靈魂最深處的掛念”
“然後,偷偷發簡訊給她”
“然後,她電話過來,要感動的哭給你聽?”
“所以我不接,知道她平安了”
“所以你後悔,接了又如何?”
……
上次有雪的冬天,是午飯時候開始的。食堂裡同事們捧著飯缸擠在一起,賞雪充飢,並運籌著待會的雪事。完飯後一溜小跑的來到公園,感覺中這裡的樹多,積雪也應該不少,後來又感覺還是來晚了,看著一個勝似一個的積雪容器被熱青們提著且尖叫著衝進樹林,這心裡別提有多扒涼了。
“剛才是誰說吃完飯才有力氣雪戰的?”
“就是,多耽誤事啊?”
“不管了,子彈少也得打啊!誰叫咱們仇恨那麼深呢?”
“好吧,還是男人和女人的戰爭”
“不行……啊!”
“只能這樣,這事跟性取向一樣,男人打男人會被同行瞧不起的”
“不能往脖子裡面塞……啊救命!”
“這麼大一坨!你敢?”
“我好容易找到這麼大的,你就滿足我一回吧?”
“你要扔過來,我這輩子就賴著你……啊!”
“哈哈”
“啊!……怎麼連手都伸進來了?!”
“哇,好熱和!”
“唉唉唉,我那風華絕代的石榴姐你也敢摸?”
“哈哈”
“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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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雪真的不多了,剩下的也被踏成了冰,打著滑。照集體相片時沒發覺,後來看照片才在一哥們的後腦上方看見至少三縷白霧,還作著嫋嫋升空狀。“靠,野獸啊!”,“不,人家練寒冰散內功呢,到第八層了”,“剛才應該從背後反手給他一掌”。
……
季晚繫上圍巾,抓著我的手,電梯裡固執的只給我展示側面。
“煩不煩?別老這樣盯著我”
“沒盯你,我是盯你後面專業撬鎖的廣告”
“廣告都說什麼了?”。季晚給我扭了個角度。
我把她的眼睛當作鏡頭。正面、微笑、自信、想象著趙忠祥面對非洲大草原上的跳羚、節奏稍緩的指出:在我們的眼裡,世界上沒有門!
“哈,切!”。季晚拉緊了我的衣領。“那麼,治性病的廣告呢?”
“我不好,她也別想好!”
“人才啊!你不打算投稿?”
“要投也要用你的名字”
“你敢!”
電梯門開了,好幾雙外面的眼睛向我投來了仇視,大概他們只聽到了季晚最後的那句話。我們剛擠過人群,就被冷風一下拽住。
“那本書看完了吧?”
“呃,才用了兩天”
“上面那女人,像你,是吧?”